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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画册，ri出看到从第一页到卡夫画到的最后一页，上面满满的都是各种鱼类和动物，而且这些鱼类和动物都似曾相识，ri出没花多少功夫就分辨出它们就是沿路从珍宝海到十倍海，然后是现在的**海所看到的动物。

每个小图上面，卡夫认真地做了笔记和标注，ri出注意到有几个鱼的图案边都打了星号，于是问卡夫：“这个星号是什么意思？”

卡夫看了他一眼，淡然地说：“这说明这是一种鱼。”

“一种鱼！”

ri出不禁吃惊，因为画册上出现的鱼，最开始是圆嘟嘟，长了两个圆眼睛，皮肤光滑带刺，好像刺豚一样，体长达到一米多的鱼类。ri出还吃过，挺好吃的，煎烤两相宜。但是之后再打星号的鱼变成了扁平的，好像一块被压坏了的泥巴一样的恶心生物，颜se也从之前漂亮的淡黄se，变成了令人倒胃口的绛红se。最后一次看到打星号的鱼就更夸张了，它身上鼓着泡泡，好像一块用脏了的海绵随便剪出来的东西，又有点像是一大堆脏兮兮的漂浮物集合体，两个眼睛吊在腮边，一捅还会涌出血水来。说这三种鱼是一样的？怎么可能？

“为了证明我的看法。”看出ri出的怀疑，卡夫指了下身后的彻彻接着说：“我还让彻彻帮我做了检查。”

卡夫说完，彻彻立刻显摆地舞了一轮花式菜刀，顺道还“哼哼哈嘿”地叫了一轮。ri出看了显摆的彻彻一眼，无言地转头过来望向卡夫道：“你居然用了彻彻。”

“我还让回音大哥帮我做了实验呢。”卡夫指着回音，连忙说。

ri出又回头看了眼挥手的回音，忍不住调侃道：“你要不加入我们同志旅团算了。”

“我以为你会邀请我的呢！”ri出才说完，一个受伤的声音便在船头惨叫起来。ri出不用看都知道那是谁？还能是谁？超级水系剑客龙王子黑沙殿下啊。

“我们庙太小，容不下你这样尊贵的王子。”ri出冷冷地说，转头继续问卡夫说：“那么你的意思是，我们在这里看到的所有动物其实都是跟我们一样，从外面一层一层游进来的？”

“或者说是被吸进来的更恰当一些吧。”卡夫皱着眉想了一会，对ri出说：“我想十八重海里的动物，其实很久以前都是跟外面的一样，就是普通的鱼什么的。因为某种特别的原因，我想大概与这里地下的蓝星石构造有关。形成十八重海后。海里面那些原本普通的植物和动物跟我们一样，被吸入十八重海，并在不断地向中心游去的过程中，为了适应这里的环境发生了变异，外貌和特xing都产生了变化，才出现了十八重海里的不同生物。”

“而且……”出了一口气，卡夫少尉的神情忽然凝重起来，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越往里面，动物的样子和xing情就越可怕。珍宝海里，我们几乎没有看到特别凶猛的食肉鱼类，到了十倍海。最初交界的地方还能看到珍宝海里的鱼类，到后面少校抓上来的鱼，我都看了，几乎都有獠牙，体型也比珍宝海的鱼大出去了很多。到了这里……”

卡夫指着水里，一直随着茉莉花号一起往前游动的变异人鱼还有肉食鱼类，说：“你也看到了，这片海域简直就是鱼类的修罗场。”

“你的意思是……”ri出没有说完，只是为了引领卡夫继续说下去而这样说。

“第五重硫磺海，好的坏的一窝端，地位贵贱，又怎样？化成脓血，一模样！第六重巨大海，珍禽异兽海上来，又大又肥，看花眼。英雄好汉，成午餐。第七重大王海，大王从来不是你，天外有天，人外人。从来无人，过此关。第八重龙心海，若见神龙夺龙心，夺得龙心，号神龙！号得神龙，出此海！”

卡夫背诵出童谣，合上画册站起身来望向前方说：“前面几重海和歌谣基本吻合。十倍海是十倍重力，**海上到处是**烟雾，我想硫磺海也一定如歌谣所言，海水一定有问题。一般的动物根本无法生存。倘若有鱼类能够在这样的海水里生存，那么……”

“那么它一定不是一般的鱼类，一定不是让人吃的鱼，而是想吃人的鱼。”ri出淡淡地说，说完忍不住念叨起歌谣的最后一句：“第九重琉璃海，你要问我，我不知。自古无人见此海，见此海！”

“自古无人见此海。”重复道，ri出也望向前方说：“难道说我们就要做这开天辟地的第一人了吗？”

“哼……”卡夫少尉笑了笑，那是真正勇敢者的微笑，在这个时刻既不激进地喊“我们一定能做到的！”这样的口号，也不会妄自绝望。

笑了笑，卡夫望向ri出说：“我倒没想那么远，我只是在想最后的六，七，八，三重海，巨大，大王，神龙。到那里我们应该会看到很多超出我们想象的可怕生物，直到见到十八重海之王神龙。”

“不知道神龙会为我实现中孔雀城的年终五百万金币大奖的愿望吗？”ri出调侃了一句，望着前方依旧泛着淡紫se的海面说：“起码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神龙只要不吃我们就太好了。”

卡夫愣了一下，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ri出居然在这个时刻说了个笑话，于是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地拍着ri出的肩膀说：“ri出团长真有你的！如果我不是先遇到少校，一定会跟你干的！”

“人家求你跟我了吗？”黑沙在一边脸都绿了，娇滴滴地埋怨道。

“不要用我的‘人家’！不要学我！”回音紧接着脸绿骂了一句后，忽然望着前方不动了。

黑沙见他脸se苍白，连忙把脖子一伸跑过来问：“你是不是饿了，太可怜了，这么弱的小东西，为了我们全船人的健康撑到现在。”

ri出想说“这个人妖一点都不弱好吗？”，话没出口却见回音一个踉跄，喷出一行鼻血，真倒地上了。

顿时一直围绕在他身体周围的绿se荧光消失不见。绿se手珠再次出现在回音手腕上时，站在他旁边的班尼将他一把抱住，看了眼回音的情况，抬头问ri出和黑沙：“你们这些家伙，天天说要喂他，这几天以来，有人真的喂了他没？”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