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问道:“胖吗?”
卫飒回道:“圆脸!”
刘秀又道:“多大了?”
卫飒开心笑道:“比我小一岁。”
刘秀刨根问底:“那个姑娘,家里还有人吗?”
卫飒道:“还有个哥哥,你看见过,就是在白马寺前······臭小子!有你这么套话的吗?说好不告诉你了。”
刘秀心里痒痒,怒道:“卫胖子,你说的都是废话,我还是一无所知。白马寺面前有上千人,我哪里知道是哪一个?”
卫飒满意道:“这就好!楚姑娘说过,不要告诉你,谁叫你一心二用呢。楚姑娘说了,你花功好,好看的小姑娘不能与你多说话。”
刘秀苦笑,他可没有这个本事,阴丽华与他是“日久生情”。
哀章按耐不住,喝道:“卫胖子,你的嘴为甚么这么碎,不说不说,说的比谁还多。怪不得小孟尝的老底郭伋全部知道了,一定是你出卖他的。”
卫飒无奈道:“我也不想啊小道士,十三师弟与我兜圈子,我一不小心就会掉进去。他可坏了,你就是跟他学坏的。本来你还想得道成仙呢。对不对啊?”
哀章沉思片刻,缓缓道:“言之有理卫胖子,你的话金科玉言,我的凡心就是给小孟尝蛊惑出来的,他当真是江湖败类!”
刘秀气极反笑,摇头道:“你们俩是一丘之貉,发育开始长胡子了,脑子里肮脏不堪,夜里做梦都在······”
卫飒随意挥洒,将刘秀扔上大柳树上,如今刘秀翅膀硬了,他也要与时俱进,除了用嘴吓唬刘秀,动手之事亦要跟上。
刘秀抱紧树干,害怕跳下后再次被哀章打击,急道:“六师兄,我要告诉媛玉姐,你欺负我。”
卫飒仰头,哈哈一笑道:“就是因为我欺负你,楚姑娘才要拍我马屁,难道你连这个常识也没有吗?”
刘秀叫道:“卫胖子,你是守折门的第一恶人!”
卫飒回道:“师父允许的,怎么样!去告状呀。这叫棍棒底下出孝子,拳头底下出天理。”
刘秀告诫道:“六师兄,你要知道,师娘说了,以后我的武功是一人顶二人,你打不过我的,为了将来,你不能做绝了!”
卫飒仰头,招手示意刘秀下树,微笑道:“当然知道喽,十三师弟,适才与你开玩笑,我哪次弄伤过你,玩笑开不起啊。”
刘秀道:“哀兄,这是我们守折门的家务事,你不许落井下石。”
哀章被刘秀看穿企图,原本他也想再扔一次刘秀,对于刘秀的轻功,他有所期盼,那就是刘秀身影飞得更高。
无奈之中,哀章叹气道:“小孟尝,我可没有心思玩闹,不要在树上呆着,被官驿里的人看见不好。”
刘秀安全落地,这次站得稳如泰山。晨光从远方乍现,昏暗的云层散去,鸟儿在树林里鸣叫,院落里的三名少侠心思各异,长安在他们心目中展现出不同的风采,今天该是好天气了。
三片飞石从池塘上掠过,还是哀章的石片在水面上飘掠得最远。刘秀、卫飒、哀章一起拍手,这里的一切是他们想要的。三人流连在庭院里,四处游荡,小桥流水的亭台楼榭,别有风味。
早晨刘秀被郭伋拖出官驿,从马车上跳下后,两人从金凤楼门前开始沿着大街行走,他们是沿着方真人的坐轿的路线行走,沿途自有捕快对着郭伋点头致意,这些捕快纷纷将他们在路边探明的消息,告诉司隶都尉郭伋。
捕快苏鲁带着郭伋来到方真人轿子消失的街道,这里正在建造新楼,人来人往的工匠站在高处,好奇的看底下的人来到这里。
大清早小年轻苏鲁的脸上泛起油光,他还沉浸在兴奋之中,今天是他的幸运日,能陪伴廷尉府最有名的司隶都尉郭伋办案,人生有希望更进一步,早日进入廷尉府,这是多少南北衙门里捕快的梦想,待遇好、还有个人地位,不用在街头巡逻与那些游侠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