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回道:“谁对司大人不放心,便是谁派来的。”
丁龙与司国宪相视苦笑,又给刘秀猜中了。
司国宪说道:“小孟尝,你连这个都猜出来了,会不知道本官为何叫你来吗?”
刘秀作揖,说道:“司大人,方才的话,只是开玩笑,当不得真。司大人有事,便请明讲。”
司国宪道:“小孟尝,你看洛阳血案该怎么结案呢?”
刘秀嘿嘿笑道:“司大人,明知故问,早晨司大人怎么说,就怎么结案。不过嘛!暗影怎么说我就不知道了。”
丁龙道:“小孟尝,那你看暗影该怎么说呢?”
刘秀扫了眼丁龙,说道:“忠心耿耿的暗影会实话实说,不过这样的暗影活不长,想要活得长的暗影,要学会绕圈子,司大人,你说是吗?”
司国宪赞许的点头,“嗯”了一声:“小孟尝,叔叔请教你了,不要当我们是外人,大家都是聪明人,以后你在洛阳的生活叔叔一定照应好。请教小孟尝,如何绕圈子,让暗影平安无事呢?”
刘秀看向两名长官,是否会杀人灭口,瞧瞧尚可,不像动了杀机,便道:“很简单,司叔叔,你不是说暗影每天晚上甚是辛苦吗?那就大胆的吐露出来,霉运当头没有办法的喽,徒劳无功怪不得暗影。然后在分析案情时,好像是了解此案了,又像里面迷雾重重,看都看不清楚。将每个人都当做里通吸脑鬼的怀疑对象,司县令一样逃不了。反正卷宗里出现的名字,皆是怀对象,又都差一点证据。最后的结论便是暗影无能,案情的真相让上面的人自己去猜,反正万变不离其宗,暗影皆料到了。秋后算账的事,司叔叔·······”
司国宪、丁龙相视一笑,丁龙笑出声:“呵呵呵,小孟尝原来是这样绕圈子的,暗影若是能活三十年,定然是小孟尝所赐。暗影以后会改掉坏习惯,破绽露出来,自己尚且不知,还洋洋得意,自以为神秘莫测。”
刘秀说道:“没办法,功夫高手皆是如此,小孟尝早已见怪不怪了。司叔叔,这赌金,可不能算在那一百金里面啊。”
司国宪告诫道:“小孟尝,人不能太聪明,小孩子太聪明活不长的,这是有道理的。司叔叔好心于你说,看在你帮我们忙份上才说出来的。你自己没有感觉吗?你的师兄们对你的态度,变得好,还是坏了。他们得到好处越多,越觉得理所当然。你若是不再给了,小孟尝,你就成了他们的仇人。所以你要记住,好处要一点点给,千万不能像这次一样,得了巨额赏金,大家分得高兴,后患却是无穷。”
听到此言,刘秀原本有点虚荣得意的心态,发成了微妙的变化,脸色亦是难看起来。师兄们从点头哈腰,恭维着他,到如今明夺明抢,应验了司国宪的话,人心是贪婪,涓涓细流已经汇聚成河。正如他自己看不上五铢钱一样,师兄们也看不上他给师兄们孝敬,只嫌少,不嫌多。
刘秀点头道:“司叔叔,谢谢你的赏,那赌金我不要了,你的这句话值赌金的二十金。
司国宪、丁龙皆在笑,丁龙抬手抚摸着刘秀的大脑袋,笑道:“孺子可教也,小孟尝,你太聪明了。司大人是个阴谋家,算计人无数,不过他不敢算计你,与你推心置腹。我也有话赠予你,小孟尝,你得到师父的喜爱,但上面有十二名师兄,他们会嫉妒死你的。掌门的位子只有一人坐,邙山是守折门世袭的,你的那些师兄,会让你来当掌门吗?所以你呆在邙山要收敛一些,不要冒尖,更不要出头,收买人心的事,千万不要做。有钱亦要装穷,小错不断,大错不做。这样我三十年后,才能看得见你。”
刘秀在点头,心里将师兄们壹壹算计一回,该如何对付这些吃他肉,不吐骨头的家伙。这次交到的两名朋友,够朋友,将江湖的风险告诉他了。装吧!呆在邙山装模做样,不能再吃亏了。这次出门亏大了,好处送予师兄们,反到落得理所当然,变成门规,大家有福同享。
司国宪起身,说道:“小孟尝,我们与你一起去喝酒,将你送给他们的好处吃回来。记住,酒宴上不分大小,将你最恨的人灌醉,便是快意江湖行。”
刘秀也站起身,说道:“这个不要我出手,今晚谁会醉,我已经知道。司叔叔,小孟尝真心请教,该如何对付小姑娘呢?”
司国宪、丁龙哈哈笑着来到大堂,告诉了郭伋,刘秀的话语。他们与郭伋一起将刘秀取笑一通,这么小年龄便起色心,胆大之极。
刘秀脸色刷白,摇手辩白:“三位大人,你们皆理解错了,小孟尝对付小姑娘,是要甩掉她,小姑娘想要黏糊在我身边好几天,我浑身难过呀。”
司国宪嘿嘿说道:“小孟尝,这个你要问郭伋,他是老手,丧尽天良的事,他不知干过多少回了。我想有这个经验,小姑娘不给我呀。”
郭伋变成结巴:“我······容易吗?交往了,才知道不合适,我与她清清白白,人家寻死觅活,我······我的一身差点毁掉。刘秀是你自己自作自受,这是命数,你逃不了。”
刘秀注视着郭伋的一举一动,摇头道:“郭都尉,你又说谎了,到了嘴巴的肉你会不吃,是吃腻了吧。让我再算算到底吃过几回了?待会儿我找冯青烟说去。”
郭伋连忙说道:“小孟尝,你我像兄弟一般,等会儿我把甩小姑娘的绝招告诉你,成不成功,可别怨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