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援说道:“多谢,在下身无一物,唯请诸君保重。”
苏伯阿问道:“马都头,你为何不在关外,在此作甚?”
马援是关外人士,祖先是战国时赵国名将赵奢,赵奢曾大败秦军,功勋卓著,被赵惠文王赐号为“马服君”。自此,赵奢的后代便以马为姓。马援有三个哥哥他们是马况、马余、马员都是大官,已做到二千石。他的家族在关外是显族,是贵勋弟子。
马援嘿嘿笑道:“苏巨人,小侄不愿受家族萌阴,正好有朋友在此为官,便跑来听候差遣。”
刘秀抬头道:“马······大哥,你的刀给小弟瞧瞧好吗?”
马援瞧着“毒舌”刘秀,说道:“刘秀,通常有人损我,我是不愿与之为伍,你是特殊之人,允许你叫我马脸。”他从破旧的刀鞘里,抽出那柄残破的腰刀递予刘秀。刀光依然发出银银亮色,刀刃已有几个缺口,刀与刀柄接缝处,都是血色一条条渗入进,一柄杀过无数人的残破之刀。
苏伯阿已从刘秀手中接过那柄残破之刀,端详片刻,看着刀柄上面的篆刻的铭文,赞叹:“好刀,没想到古之神器,尚有如此威力,望月刀与紫电青霜皆是吴王夫差配饰,如今望月刀重出江湖,紫电青霜定会笑傲武林。”
马援说道:“如今此刀,已更名残月刀,有谶文道,残月陨落之时,紫电青霜当会血洗江湖,杀戮整个武林。不知到那时小侄尚在人间否?”
苏伯阿一听来了兴趣,问道:“贤侄,这是何时测出的谶文?”
马援说道:“怕有百年了吧。”
刘秀在旁拔一根头发,放在刀锋处,疑惑道:“师傅,头发没断吗?”
马援笑道:“刘秀,这柄刀,早已钝掉,唯有内劲尚在,雄厚而勃发,让小看他的人,人头落地,受死祭奠神器。这柄刀,留在人间的时日无多,它还心有不甘,还要饱饮仇人的鲜血。”
刘秀问道:“师傅,那紫电青霜,是何种神器?”
那酒楼老板、十几名跑堂的尚在一旁痛哭,客来酒肆损失惨重,死了五名伙计,其他便不用算了。百花门的人走了没多久,苏伯阿不愿在路上再遇见百花门的人,便没有离去,看见人间惨剧,于心不忍,叹息道:“子陵,给他们一些安家费吧。”
此时便看出守折门的大方,严光拿出一枚金币,递于酒楼老板,说道:“老板,给这些死去的人家属。”
老板还在说感激的话语,苏伯阿说道:“你们都坐下,马都头,你也坐一会儿,这名小孩,才取出毒物,亦要休息会儿,让伤口血液凝固。老十三,你不是喜欢听故事吗?师傅便于你们讲紫电青霜的传奇故事。”
刘秀乃是机灵,急忙替师傅苏伯阿斟满茶,坐在师傅近旁,小屁股硬是挤出一条缝,抢夺一个位子,将本来坐在近旁的卫飒挪动一下,谦让十三师弟刘秀的霸道。
苏伯阿缓缓说道:“望月刀与鱼藏剑皆是吴王阖闾所藏,是越国铸剑大师欧治子为越王所治。越王将它们进献于吴国,阖闾令刺客专诸使鱼藏剑杀死自己的堂兄,篡位坐上吴王宝座。那柄鱼藏剑穿透四层盔甲,完成它一身的使命,亦刀断在吴王僚腹中。而那柄望月刀则为阖闾随身所配,随着吴王阖闾东征西讨,打下吴国春秋五霸的格局。然而英雄常身处战场,哪有不亡的道理。吴王阖闾带着大军,攻打越国,却被越王勾践打败,还受了重伤。阖闾将望月刀,交予儿子夫差,要他报仇,洗刷吴国兵败之国耻,让这柄望月刀饱饮敌人勾践的鲜血。”
马援一声叹息,他在为望月刀哀伤,无奈的身世,让望月刀直到现今,还心有不甘,孤寂中忍耐中,待等主人实践自己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