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元珊面色一惊,立刻出声圆场求放过:“厉珒,今儿是浩初生辰宴,他多喝了几杯,醉了,说的都是胡话,你多担待一点,别和他一般见识。”
姜到底还是老的辣,温元珊只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话,便告诉众人,陆浩初之所以会闹出这样的笑话,全是因为喝多了酒的缘故。
而厉珒,倘若还执意揪着陆浩初不放,要和他一般见识,就是和一个醉鬼较劲,这样就会显得他很没有容人之量。
苏澜听了这话,可一点都不高兴,明明是陆浩初为人嚣张跋扈挑衅在先,如今成了厉珒的手下败将,不仅不出声给厉珒道歉。
反而还把一切责任都推开了那酒!
那酒表示很无辜,苏澜表示很愤怒,当下开口就冲着温元珊陆浩初母子一通怼。
“既是喝醉了,那陆夫人就应当让他在房间里好生待着醒酒,省的他那两口酒劲上来,就跟疯狗似的,见一个,咬一个。”
这婉转动听的嗓音,娇中带媚,媚中又带了几分柔,听起来似黄莺出谷,又如空谷幽兰,低回轻柔清脆嘹亮,听了会使人不由自主地举目看向她。
尤其事温元珊。
苏澜的声音令她觉得有几分熟悉,她那抹噙着探究的目光,几乎是一瞬就落在了苏澜的脸上。
当她看清苏澜的面容时,瞳孔在不觉间接连放大了些许。
“你就是苏澜?”这是一个肯定句,很明显,温元珊早就对苏澜有所耳闻。
“嗯。”
苏澜点头,一声尾音轻轻上翘的嗯,颇有几分‘我就是苏澜你奈我何’的挑衅意味。
本以为温元珊在见了她这姿态后,会被她的傲慢所激怒,结果温元珊却微笑着向她走来。
“苏小姐,说实话,你的名字,我早就如雷贯耳,在很久以前,我就想抽时间去蓉城见一见你,因为你长的真的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是吗?”
苏澜微微的牵唇一笑,温元珊将话题岔开,很明显是想结束陆浩初那一场闹剧。
苏澜目光轻清清冽冽地扫向她,表示休想!
“看样子,我还真长了一张任谁瞧了都觉得像某某某的大众脸。
不过陆夫人,你家公子方才故意挑衅厉珒并偷袭厉珒,如今技不如人,输了比赛,还反过来骂厉珒不让着他,你看,他是不是应该给厉珒说一句对不起,道声歉?”
苏澜精致美艳的脸上洋溢着人畜无害的笑。
她看起来分明十分的温婉柔和,可樱花色唇瓣一张一合所吐出来的话语却是那么的咄咄逼人。
温元珊脸上快要挂不住了,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还让他们道歉!
厉珒,你平时就是这么教导你女人的?
温元珊侧头看向厉珒,把话语权交给他,岂料厉珒非但没有帮她说话给她们陆家台阶下,还反过来和苏澜同一个鼻孔出气。
他就负手而立站在苏澜身侧,刀削精致薄唇轻扯出一抹迷人浅笑。
看着苏澜的目光无限宠溺:“嗯,澜澜说的对,陆伯母,我也觉得浩初欠我一声道歉。”
温元珊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想着局面一直这么僵持着,最终丢的还是陆家的人,毕竟一屋子的宾客,此刻全都围着此处看热闹。
于是,她的胳膊肘便轻轻的抵了下陆浩初,示意他出声道歉。
陆浩初哪里肯给他道歉,这声对不起说出口,岂不是当众承认他不如厉珒,活该得不到苏澜的喜欢被苏澜鄙视?
当下,横眉竖眼,瞪着厉珒就是一通厉吼:“道你妹的歉,有本事,咱们群挑!”
群挑?!
A看客表示无语。
B看客轻摇了下头。
厉珒只带了苏澜一个女伴前来陆家赴宴,即使加上随着苏澜一同前来的史蒂芬,也就不过三人而已,陆浩初却要厉珒和他群挑。
明摆着就是以多欺少,料准了厉珒不会迎战,因此拒不道歉。
苏澜看着这一出笑话越闹越大,心里那叫一个爽!再看温元珊直觉面子挂不住,脸色越来越难看,于是便决定再给她来一记猛的。
“陆夫人,都说陆董事长年轻时候,喜欢横行霸道不讲理,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或是他想要得到了某一家公司,就一定会不折手段想方设法的得到。
就连陆氏集团的董事长之位,据说当年都是踩着自家妹纸陆芷柔的尸首坐上去的。
起初我还不信,如今瞧了您和他生的陆浩初陆少爷的人品之后,我才相信了那个传闻,毕竟,有其父就有其子嘛……”
纳尼?!
陆温纶的董事长之位是踩着陆芷柔的尸体坐上去的?
苏澜的话音一落,宾客们立刻就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