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做不到。”方言低头道，脸色有些难看。

没有人注意到，在他低下头的那一瞬间，目光瞬间变得冰冷起来。

“你必须做到。”老妇人的声音也冰冷了下来。

“娘……”江雅云似乎也觉得她做得有些出格了，有些不安的喊了一声。

“五年。”老妇人没有理会江雅云，看着方言说道：“你只有五年的时间。”

“前辈，五年时间，晚辈就算是日夜不停的炼制丹药，也不可能做到。”方言不卑不亢的说道，并没有因为对方咄咄逼人的语气而有什么畏惧。

“你是在跟我讲条件吗？”老妇人冷冷道。

“不敢。”方言回道：“五年时间，晚辈真的做不到。”

江雅云站在一旁，一脸焦急，却又不敢多说什么。

老妇人盯着方言，眼神冰冷。

方言略低着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别为难他了。”这时，那位老先生开口了。

“不过，十五年的时间，对我们这两个老家伙而言，确实是久了一些。小家伙，这个时间真的不能没有办法缩短吗？”

“前辈，晚辈也想尽快治愈你们的伤势，只是，这确实需要时间。”方言一脸诚恳的说道：“前辈的伤势到底重到什么程度，前辈应该给晚辈更加的清楚。”

“十年吧。”老先生淡淡道：“我们给你十年时间，十年内，你能让我们的伤势恢复七成以上，我们就可以许给你一个大好的前程。”

方言嘴唇动了动，正欲再开口说些什么时，那老先生却是挥了挥手，道：“就这么定了。”

方言僵立在原地，微张着的嘴唇好半天才合回去。心底自嘲的笑了笑。

“十年就十吧。”老妇人微微一叹，竟仿佛是自己吃了很大的亏一般。

方言嘴角闪过一丝嘲弄，心头怒火烟消云散，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他根本犯不着跟他们计较。

“小家伙，还有几件事情我需要跟你交待一二。”老妇人忽然说道：“听说前些天你独自出海了？”

“是。”方言沉声回道。

“出海做什么？”老妇人问道。

方言沉默以对，没有回话。

他很不喜欢对方这种语气和话里的内容。对他而言，他出海做什么，是他自己的事情，根本没有必要跟她们汇报，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老妇人盯着他看了片刻，也没有继续追问，道：“小家伙，你要知道，现在，你的生死并不是只是你一个人的生死，你的生死直接关系到我们两人的伤势。”

方言仍然没有说话，嘴角的嘲讽却是愈发的浓郁。好在他是低着头，他们无法看到。

“所以，日后你不允许再出海。”老妇人继续说道：“若是没什么紧要的事，也不要离开星宫，你可知道。”

方言一脸愕然，抬头望着她，心头却是紧紧的绷了起来。

不允许再出海？这怎么可以。

“你需要什么，星宫会派人办妥，以后，你只需专心炼制你的丹药就行了。”老妇人看着他说道：“炼丹和疗伤，这是你当前最为紧要的大事。”

“前辈，晚辈做不到。”方言脸色难看的回道。

“你说什么？”老妇人脸色一沉。

“要晚辈一直留在星宫，晚辈做不到。”方言毫无惧色，看着她说道：“晚辈不是囚犯，我有我自己的自由。”

“你再说一遍。”老妇人怒喝道。

“晚辈不会交出自己的自由。”方言平静的回道：“晚辈也不会一直留在星宫。”

“你以为仗着我们需要你，我们就不敢伤你吗？”

“前辈就算是杀了晚辈，晚辈也不会交出自己的自由。”方言一字一句的说道：“前辈，晚辈是来帮你们疗伤，并不是你们的囚犯，你们没有权力，也没有资格限制我的自由。”

山洞中的气氛猛的冰冷了起来。

眼看着场面就要失控，江雅云急上前两道走到那老妇人身旁，道：“娘，你这是做什么？”

老妇人盯着方言，片刻后，她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小家伙，你果然是胆识过人。”

“谢前辈夸奖。”方言竟然将这句话承受了下来。

“你要知道，我们不让你随意走动，也是为了你好，毕竟你也知道，凌天尘一直在寻找着各种机会要取你的性命。不过，既然你不领情，此事也就算了。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你下次再要出海，最好能跟星宫说一声。”

方言在心头冷笑一声，嘴上却是说道：“谢前辈成全。”

老妇人摆了摆手，道：“来吧，你也应该替我们疗伤了。”

方言应了一声，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