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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觉得他能活下来的机会大吗？”罗紫衣小声问道。

莫长老苦笑了起来，嘴中发出一声长叹，抬头望向远方。好一会后，她才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至少，他还有一丝希望。从灵清宫的口中我能听得出来，他们要带方言走，应该也是另有目的。”

“另有目的？”罗紫衣皱起了眉头，随后，她眼睛微微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道：“万灵丹？”

莫长老点了点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灵清宫……”

说到这里，她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说道：“灵清宫，甚至是韩长老几人，都认为他身上还有万灵丹的存在。”

“为什么？”

“如果他身上没有万灵丹，没有人会相信，以他的实力，真能杀得了灵清宫的弟子。”莫长老看了她一眼，道：“那两人的实力你应该很清楚，你觉得他真能凭真实实力杀了她们？”

罗紫衣沉默了下来。以方言的实力，就是两个他也不可能是那两人的对手。毕竟，那两人的实力跟她不相上下。可惜的是，当初她已经昏厥过去，不知道韩绫儿到底是怎么败在了他的手中。

“可是，就算这样，也不能断定她身上真的有万灵丹。”

“不管是什么，至少，他拥有那种可以反败为胜的东西，这就足够了。”

罗紫衣再次沉默了下来。

“师父……”这时，方婷婷说话了，“如果方言一开始就不承认，他能不能活下来？”

“看掌门人的态度，八成可以。如果他真的不承认，掌门人应该会保下他。可惜……”莫长老苦涩的摇了摇头。

对于掌门人的态度，她也仅仅只是猜测。掌门人心底到底有没有想要保下方言的意思她也无法得知。毕竟，对于此事，灵清宫肯定不会轻易罢休。若真要保下他，恐怕还真是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方婷婷脸上也露出一道苦涩，没有再说什么。

罗紫衣突然说道：“方言会承认，跟那三位长老脱不开关系。”

莫长老无奈的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

“师父，掌门人没有追究那三位长老的责任吗？”

“追究？”莫长老叹了一声，道：“掌门人给了他们一个教训，并关了三年禁闭。”

“就这样？”罗紫衣直直的看着自己的师父。

“你还想如何？”莫长老皱了皱眉头，“莫非你还想杀了他们不成？”

“弟子不敢！”听着师父忽然冷峻下来的语气，罗紫衣心头一颤。不过，她嘴上虽这般说，但脸上神情却并没有丝毫变化。

“方言虽然有着不小的潜力，但你们会认为他比三位太上长老还重要？”莫长老一脸严肃的看着罗紫衣，道：“若是你这话被其它长老听到，你们可知道是什么下场？”

“弟子知错了。”罗紫衣低下了头。

“你们两人都与方言有着不小的渊源，为师知道你们担心他的安危。但是，我也要提醒你们一声，须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要为自己惹来无妄之灾。”

“是，弟子明白。”罗紫衣和方婷婷同时回道。

“你们都回去吧，这段时间就留在山峰上修练，没有我的命令，不得随意离开。”

“是。”

莫长老看了两人一眼，轻轻的摇了摇头，便欲离去，但随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道：“今天我见着那名伤你的弟子了。”

罗紫衣一愣，似乎是不知道师父为何提及此事。

“本来我打算在灵清宫离开之前重伤她替你讨回一个公道，但掌门人似乎另有安排，传音吩咐先让他们离去。”莫长老轻声说道：“虽然不知道掌门人为可这般，但是，既然灵清宫已经找上门来，相信掌门人也不会轻易了解此事。这个公道门内会替你讨回来。”

“她承认了？”罗紫衣目露不解之色。

这种事情她并不是第一次经历，但是，过了即是过了，再没有秋后算帐一说。因为，不论是谁，事后之后，都不可能再承认。

莫长老轻轻的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手掌一摆，整座身形便腾空而起，眨眼间就消失在了远处。

“师姐……”

直到莫长老离去之后，方婷婷才红着眼望向罗紫衣。

“他真的会死吗？”

“你不要太担心。”罗紫衣抬头望向远方，轻声安慰道：“师父说了，他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话虽这般说，可是，此时的她，自己心底也没有丝毫的底气。她也清楚，方言落到了灵清宫的手中，真正能活下来的机会，微乎其微。

他杀了灵清宫两名得意弟子，如果灵清宫不杀了他，灵清宫的弟子又怎么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