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是这种高高在上的存在,也要被人算计,算计之人明显所谋甚大,那为什么是他这个丧家之犬。
“因为这处是天地大能的交战之处,而水云宗内外门三千弟子长老死伤殆尽,唯有你逃出生天。这就是天地所钟。
当然,向那等存在报仇,你也只有那么一丝机会,还是那句话,可与不可都在你一念之间。
而且我要提醒你,最大的可能是你自己身死道消。这条路不好走,选择在你。”
吴清源闻言,死死盯着地面,突然狰狞一笑,“我本是必死之人,是父亲和大哥给我这条命,我大难不死,便要让出手之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倒是好志向。要知道前日之战,十地共有五家出现,极帝魔宫、明心古刹、东华宫、岳麓书院、天景宫。魔、佛、兵、儒、道执牛耳者来了一半。
你水云宗就是岳麓书院盖世大儒引动气运重器山河印一印给灭亡的。所以记住你的仇人。”说着女子一把将吴清源拉起,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瞬间出现在了天空。
俯瞰之下,曾经的望月湖方圆万里面目全非,连一点生机都没有留下。
“这!这个!!”吴清源只见大地鲜血氤氲,在水云宗原来位置由山峦变成了谷底,隐隐印证了女子所说。
自从逃亡就窝在石穴中的吴清源,第一次见识到了造化天地的力量。
“以这些人本事,难道连力量都收摄不住么?为什么修浩然正气的儒生,会做这样的事情?”
‘观众’没有瞒他的打算,再说日后吴清源要是受重用,很多消息轻易能查到。
“五家争夺的是上次天地大劫陨落的冰帝寒渊的底蕴。也是这次天地大劫的先机。
至于你说的‘浩然正气’只能说有偏见!一入道途,便是修士,儒魔等不过道统之分,圣人可救人,亦可杀生。
至于在十地眼中,天地都是棋子,你行事可曾问过蝼蚁的意见。”
“蝼蚁!蝼蚁!”吴清源先是喃喃自语,声音越来越大,表情变得狰狞,但眼睛却渐渐明亮。
纵使水云宗躲在一旁,对于望月湖内事务从不插手,但到头来也不过是一个‘误杀’的命运,就像是挡道的蝼蚁。
这和立场无关,便是弱小的原罪。
一旁的观众并未唤醒他,若是吴清源自此遁入魔道,为外魔所控制,就说明不堪造就。
死神殿又何必花费如此大的心力培养废物。
好在吴清源不愧冥冥中背负气运,很快眼神变的清明,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眼底尽是淡漠,多了几分喜怒不形于色的意志。
观众见此,向虚空某处打了一个手势,带着吴清源消失在了原地。
两人不过刚刚离去,一个发丝雪白的老者缓缓走出,看着万里苍凉的大地,眼中带着一抹冰冷的杀意。
“百年前以季白真做饵,让你逃了一次,害的老夫损失了关门弟子。如今百年一过,又让你逃了一次。但终究还是逃不远。这天地要变,圣人会死,你也不例外!”
说完老者不再留恋,自虚空消散。
而相比大藏和冰帝之间的战斗,只流传与最高层次,这一次的旷世之战传的更快,更广。
三千年来,最高层次的一场斗争,破灭了万里山河,灭杀了百万生灵。
这般心急做法,透露出了不详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