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我怎么没有。你看看,这是当时我们兄弟几个分家时写的协议,还有保人老村长周德鑫的签字画押。上面写的清清楚楚,这15个平方,是我暂时借给周福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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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备而来的周福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信誓旦旦地说道。
“我们什么时候写过协议,我怎么不知道?”
听对方这么无中生有的话,周福根气呼呼地质问道。
“让我看看,上面有没有我爸的签名和手印?”
第一时间怀疑对方的真假,周友良靠近看了下,忍不住骂了句无耻。
虽然那张纸有点旧,但是签名和手印都看着很新,上面那个父亲的签名,更是假的可以。
“拿张假的东西就糊弄人,你是不是活得越久越脑残了。”
同样看过拿张协议的周玉瓶,毫不客气地骂了出来。
“你个老不死的,要不要脸?”
被拦在众人后面的周有发,差点把手中的铲子砸过去。
“谁说是假的,你们可以问问老村长周德鑫,问他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眼看几个人根本不信,心里有点虚的周福地按照原先的计划,搬出了最大的证明人老村长。
有老村长作证,那就没人可以质疑他拥有地基的合法性,就是闹到乡里市里都是他有理。
“那就让老村长过来说说。”
见对方死鸭子嘴硬,周友良让人去帮忙把老村长请来。
很快,年岁七十多的老村长周德鑫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从周福地手里拿过协议,老花镜后面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莫名之色,点头肯定道:“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当时是周福土兄弟几个请我做的保人。”
“老村长,你好好看清楚,是不是你亲笔签名?”
听到老村长的话,周玉瓶追问了一句。
“是有这么回事,我记得很清楚,周福地借了15个平方给周福根造房子。”
确定地点点头,周德鑫慢声细语地说道。
“老村长,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签的字,哪一年?”
趁对方不备一把抢过对方的纸,听了堂哥吩咐的周顺反问一句。
这两天,得到过堂哥提醒的周顺都住在村里,今早跟着长辈们过来的时候,就拨通了堂哥的电话,让对方全程收听。
“你个小娃子,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听了这个小家伙的问题,周德鑫心里一慌,倚老卖老地质问道。
之前周福土确实和他说过时间,但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他倒是有点不敢肯定。
“就是,老村长,你说说是哪一年签的?”
被小侄子这么一闹,反应过来的周玉瓶同样追问了一句。
若是对方回答不上来,那就说明这个协议是临时做出来的,是假的。
“是87年正月的时候签的,那时候周福根还住在土房子里。”
一旁的周福地见老村长要穿帮,连忙帮腔着说道。
“对对对,是87年正月,年纪大了,记性有点不好。”
听到周福地的话,周德鑫连忙跟着说道,暗地里松了口气。
“老村长,你自己都答不上来,还好意思说这份协议是真的。我是不相信,我要拿到有关机构去鉴定,这上面的字迹是不是二十年前的。如果证明协议是假的,我可是要报警的。老村长,做假证是要坐牢的。”
得到堂哥电话里的吩咐,周顺振振有词地反驳道。
“这是你们兄弟几个的事,扯到我身上干嘛,我就是出来说句公道话。我年纪大了,记错了很正常。”
眼见扯到做假证坐牢的份上,周德鑫连忙把自己摘了出去。
那个签名和手印,他昨天晚上才签上去,一鉴定肯定露陷。
为了两千块钱,把自己搭进去,太吃亏了。
“老村长......”
没想到老村长这么经不住吓,周福地连忙喊了一声,坚定对方的信念。
“你们几个兄弟的事,别找我,我什么都记不清楚了。”
摆了摆手,周德鑫直接走出了人堆,不想去趟这个浑水。
“老家伙,你还有什么话说。老村长都不敢承认签过这份协议,你还好意思拿出来现。我看你就是想钱想疯了,连协议都作假......”
拆穿了对方的把戏,周玉瓶讽刺着骂道。
“反正你们不把这个地基买回去,就别想造上去,除非从我尸体上造上去。”
看到老大的计策失败,周福地也就不管不顾,坐到地基的一角耍起了无赖,死猪不怕开水烫。
“那里,周兴旺家的老头子在那。”
这个时候,一阵刹车声响起,两辆面包车停在广场上,跳下来十多个年轻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