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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蒙蒙的雾气，瞬间铺散开来，天地随之而变色。

而随后，在灰蒙蒙的娶妻中央，一座黑色宝塔从三尺来高不断攀升，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片刻之间长大到如同一座山岳大小。

“好强大的精神压迫！”

秦弘眉头微皱，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宝塔之上散发出来的可怕气息，这种气息，似来自远古洪荒的时代，且拥有至高无上的主宰权威，让人无法反抗。

“早就听闻普天玉帝擅长神识攻击，今日领教，果然名符其实，但想要借此击败我，未免也太小看我柳寒烟了？”

柳寒烟双手浮动，手臂之上，滚滚寒气汹汹冒出，寒气分散，在空中居然凝结出一面面洁白晶莹的宝镜，镜身之上，仙纹流转，一道道莹莹仙光散发出来。

随着柳寒烟娇吒一声，突然悬挂在空间当中的那千千万万面宝镜突似活了过来，不断在空中颤动，嗡嗡大响的同时，每面镜子当中，同时射出一道刺目耀眼的光华！

镜中射出的所有宝光，全部汇聚到那一座通天宝塔之上。

轰！

一声巨响，普天尊者吐气而成的宝塔轰然炸开，仙力滚滚，搅荡风云。

“好，好！”普天并未因之而又任何的惧意，反而在他的眼中，流露出更为深层次的战意，“寒烟玉帝，你的确比我想象的要强，居然能够击溃我神识凝练出来的洪荒天帝塔，不过，这并不代表我不能杀你！”

普天玉帝突然一掌拍向自己的额头，顿时间在他的眉心之间，一道裂缝生出，从中有浩荡的仙光喷涌而出。

“早就听闻，普天尊者拥有神秘非常的旷世绝宝——轮回之眼，我倒要看看，这轮回之眼有多大的威力！”柳寒烟双手挥动，空中那一面面宝镜不断游走，结出一个个不断变化的阵法。

“轮回之眼，是我从空间风暴的深处偶然得到，这是一件主宰仙器，是混沌至宝，正因为这件宝物，我苏醒了千百世的记忆，这才会有如今的成就！柳寒烟，你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修炼到玉仙境界，的确是一代天才，可惜在我的眼里，你也仅仅就是天才而已，死在我手里的天才太多太多，根本数不清了。虽然你是玉帝，但结局同样没有什么差别！”

在普天玉帝的眉心处，刺目浩荡的仙光凝结成一只眼球的模样，从他的体内飞了出来，悬浮在空中。

这是一只晶莹璀璨的眼球，一显现出形状，便散发出一股惶惶天威的气息，似蕴含天地运转的至高道理，让人无法生出亵渎和质疑之心，似乎天地之间的一切种种，不管是仙人还是神人，不管是仙器还是神器，甚至天地山川、河流湖泊，任何物质，以及时间、空间，在这种至理的面前，都只不过是过眼云烟，统统会被至理辗压成粉末，化作虚无。

这种至理，便是轮回。

“嗡嗡……”

空间颤动，从轮回之眼上，射出一道光华，这一道光华，并不是很耀眼，甚至可以说极不起眼，就像是普天吐出的灰色器物，灰蒙蒙的颜色。

但正是这种内敛的颜色，让人心神摇曳。

虽然是远远观望，但秦弘的内心，依旧忍不住狂跳起来，他感觉到自己的额神识，就像是要离体飞出，被那一缕灰色的光华给吸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