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又拿出了三个小瓶递了过去。
“至于另外这三瓶,还请柴伯伯你把它们收藏到你家的冰窑里边去,减少药物的挥发。”
“不过即便这样,等到明年这个时候,记得派人来提醒一下小侄,再给你配制药剂。”
“行,这个没问题,这可是老夫的性命所系,定然会记得住。”
不过还没完,程处弼又像变戏法一般,拿出了四个小瓶子,交给了齐聚于柴伯伯书房的柴哲威与柴令武。
“那个哲威兄,还有令武兄,两位兄台你们也是一人一瓶,也一定要谨记,提醒柴伯伯随身携药。
更要告诉你们府中诸人,一旦柴伯伯发病,他若是取药不及,那你们就要帮他……”
“这两瓶,最好是交给柴伯伯左右的亲随,便于在危急关头,帮柴伯伯服药。”
“贤侄,用不着这么……”柴绍有些哭笑不得地道。
这程老三一本正经,一边说话一边掏小瓶子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无语之极。
“现在小侄我是一位医者,这是在为了患者的性命负责。这心绞痛发作而不死侥幸活下来,这是极小的机率……”
“不可能永远都能有这样的好运气的。”
程处弼有些不乐意地打量着这位有点不知好歹的柴大将军。
反倒是柴哲威与柴令武哥俩比柴大将军更加的上心,牢牢地记住了程处弼的话。
“放心吧处弼老弟,我爹记不住,我跟我哥也肯定能记住。”
柴绍张了张嘴,可是看到自己这两个娃娃那严肃到不能再严肃的表情,一想到妻子早逝,若是自己再有个什么万一。
最终轻叹了一口气。“好,就听处弼贤侄你的总行了吧?”
“这才对嘛,来来来,柴伯伯,咱们商量一样诊费的事情。”程处弼这才笑眯眯地凑到了跟前道。
“???”柴绍有些哭笑不得看着这位坐到了自己跟前开始搓手指头的程老三。
一旁的柴哲威与柴令武也是一脸黑线。果然……久闻老程一家厚脸皮,老的也就算了,小的脸皮更厚。
“我说处弼老弟,你这么这样?”柴哲威忍不住笑了起来。
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陛下买我的羊奶香皂都给了一贯,你爹收了我的药,难道还能不给钱?”
这话让老柴家三个人齐刷刷地翻了个白眼,哭笑不得看向这位老程家的颜质担当。
程处弼长叹了一口气道。“二位柴兄,柴伯伯,你们不知道,不是小侄脸皮厚,实在是这药太难得制作了。
而且是很强的危害性,小侄可以算是拿命去拚才制出的这种甘油救心丸。”
“成,你说多少?老夫加倍给你。”柴绍呵呵一乐,然后冲柴哲威打了个眼色。
柴哲威嘿嘿一乐,心领神会地轻手轻脚溜了出去。
“伯伯您这么一说,我反倒不好意思了。这样吧,六贯六百六十钱,六六大顺之吉。”
“伯伯你给多了我也不要,就要这个数。”
“成,一会吃了饭就给你。”
“吃饭?”
“嘿嘿嘿,老夫连着放跑你小子几次,今天既然药都带来了,你觉得你还能直着走出去?
老大老二,爹有病不喝酒,你们哥俩替我好好招待老夫的救命恩人。”
“诺!哈哈哈,程老三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