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第四碗了,他当咱们赵国公府是不要钱的食肆啊……”
小侍女不乐意地小声吐了句槽,却也只能上前给程处弼添上。
好在这个时候,洗得白白净净,重新更衣的长孙冲终于来到了前厅。
身后还跟前一位家丁,手里边提着程处弼忘记带走的治疗箱。
李恪朝着这位表兄起身一礼。“不知长孙吏部如何了?”
长孙冲原本一脸公式化的笑容,在听到了这句疑问,看到了李恪这货脑袋上撞出来的淤青。
整个人刹那间又回忆起那不堪回首的一幕,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牵强起来。
“还好,多亏了程太常妙手回春,家父暗疾得愈,实在是多谢程太常了。”
“不必客气,程某人不过是做了自己身为一位医者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程处弼的表情此刻是那样的义正辞严,末了,还抢在长孙冲想要开口说话之前又问了句。
“原本程某欲入屋,再给你爹看看情况,不过里边似乎出了什么……”
“呃……出了一点意外,不过已经没事了。”长孙冲不由得忆起那位在门口一字马倒地的烈士,眼角一阵狂跳。
“那就好,嗯,我知道你父亲不乐意见我,那有些问题我就问你,如何?”
程处弼详细在询问了长孙无忌排出来的量,还有一系列相关问题。
原本端起莲子羹想喝的李恪听到了那些问题之后,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缓缓地将碗给搁下。
看来,自己果然不是当医者的料,瞧瞧处弼兄,一边吸溜着羹汤一边在那比比划划,很眉飞色舞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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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处弼跟长孙冲了解完情况,交待完注意事项后,来到了治疗箱前,从里边拿出了一个瓶子晃了晃。
嗯,这一次因为是灌肠,用的有点多,剩下的大概也就够一次略多,不管了。
咱又不是慈善家,这么恶劣的医患关系,能给你留点已经很对得起老子的道德底线了。
想了想,又拿出了一个最早使用的铁质针筒,还有一根皮管。
将这两样递到了长孙冲的手里。“这个瓶子里是药剂原液,这是针筒。”
“如果下次你爹再出现五天无法排泄,你就可以用来配制润滑剂,记住了一次用一两的量就足够了……”
“最后用这个针筒,将配制好的润滑剂吸入,然后打进去,保持一刻钟的时间,应该就可以解决问题。”
“记住了,五天之内,如果超过五天,那就必须得像今天那样的操作。”
听到了这话,想到了今天那鸡飞狗跳的羞耻场面,长孙冲的脑袋摇得犹如那泼浪鼓一般。
“多谢程太常指点,冲记住了,肯定不会超过五天再用药。”
程处弼看到长孙冲让人收下了那些工具之后,这才呵呵一乐。“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来聊一聊诊金的问题。”
“这当然没问题,顾叔,快把那盒东西拿过来。”长孙冲绅士地一笑,转头招呼道。
很快,一个看起来颇为沉重的盒子被赵国公管事给端了过来。
长孙冲接过之后摆到了案几之上,打开之后,里边则是银光闪闪的银锭,足足十大块。
“这是诊金?”程处弼的脸色迅速地阴沉了下来。“你这是在拿钱污辱程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