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看着那没啥动静传出来的屋子,越想越不乐意,朝着那并未离开的长孙冲道。
“对了可得先说好了啊,诊金按市价,像我这样在太医署有职位的人,怎么也得……怎么也得一百文钱起吧?
另外,如果给你爹治疗,那个什么药费,手术费,物料费这些可得另算。”
程处弼倒是听过太医署内的一些自家开着诊所的医者们显摆自己一次上门诊治收取多少诊金。
多则七八十文,少则三五十文,毕竟都是太医署有职位的人,而自己既然是太医署医令,收个一百文不过份吧?
不收钱,程处弼心头不爽利,收得多,怕是李叔叔觉得自己敲诈他大舅子心头不爽利。
既然如此,老子就按到市场价来,堂堂正正的收费,看你们谁敢说我无理取闹?
看着这位堂堂的勋贵子弟,太常寺丞,东宫左内率副率,居然在赵国公府里边跟自己这位赵国公世子讨论诊金。
这让长孙冲一脸黑线,半天才勉强一笑点头应道。“这个自然……”
心里边却莫明地认同了父亲对于程三郎的评价。就在这个时候,屋内传来了李世民的声音。
“程三郎,进来吧。”
“哎来了来了……记住了,诊金,一百文。”
程处弼很认真地朝着长孙冲重复了一句,这才提着他的治疗箱朝里行去。
长孙无忌的表情显得有些黑,有些不悦,又有些期待,看样子,既不乐意让自己治,可又希望自己病能够好转。
长孙皇后则温婉地朝着程处弼微微颔首,这才出了屋子,径直去见那居住在此的娘亲还有嫂夫人。
将空间留给夫君还有程处弼与长孙无忌。
“来,你给长孙卿看看,老夫已经与他说好了,他是患者,你是医者。”
程处弼看着那沉默不言,却不乐意瞅自己这位给他治病医者的长孙无忌,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真特娘的,这么恶劣的医患关系,简直就是生平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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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处弼将药箱放下打开,先是掏出了口罩戴到了脸上。
又戴上了手套,这才朝着那坐在榻沿保持沉默的长孙无忌道。
“请你脱掉衣服,平躺在榻上。”
长孙无忌有些愣神抬起了头来。“你连望闻问切都不用,就这样让老夫躺下,你这是给老夫看病?”
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不要用你的不专业挑战我的专业行不行?”
“都闭嘴!”李世民气的七窍生烟,指着这两个互看不顺眼的家伙怒道。“你们的眼里还有没有朕!”
“臣有罪。”两个异口同声的人,一老一少,都很恭敬地答道,低眉顺眼的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李世民生生给气乐了。“无忌,你是病人,听他的,莫要再起争执了行不行?”
“臣明白,臣这就躺下……”长孙无忌无奈地解开了外衣,又在程处弼的示意下连里衣也解掉。
露出了那圆滚滚,如同女性十月怀胎的肚皮,这才勉强躺倒了榻上。
“痛不痛?”
“不痛……”
“涨不涨?”
“涨……”
“涨就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