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想老子这么一位爱宅家的老程家才艺担当,娘亲回了府,自己反倒更不省心,这叫嘛事。
算了,不想了,何以解忧,唯有打牌。
“来来来,闲着也是闲着,赶紧洗牌,咱们继续……”
很快,很有精神,兢兢业业的打牌之声,再一次响了起来,原本精神抖擞地守在院门外的杂役。
听到了这富有节奏感的声音,又开始睡眼迷离,不多时,便安祥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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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医令再一次步入了赵国公府,在前厅里边呷着冰镇的羹汤消暑意,一面耐心地等待着。
一碗冰镇羹汤尚未尽饮,长孙冲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王医令,可有好消息?”
王医令不赶怠慢,赶紧起身还了一礼,正色言道。
“幸不辱命,程太常的确有办法解决赵国公的顽疾。”
长孙冲不禁面露喜色。“真有办法,那可太……你等会,是谁?”
“当然是太常寺丞、太医署太医令程三郎。”王医令表情没有一丝地破绽。
仿佛他从不知晓长孙吏部与程三郎之间不得不说的那些事情一般。
长孙冲揉了揉自己那发僵的笑脸,心里边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真特娘的五味杂陈。
“居然是他,那……那他可有……”长孙冲话只说了半截,就自己主动地闭上了嘴。
长孙冲可是记得,自家父亲,可是多次在府里,在自己的跟前发过关于老程家的牢骚。
过去是吐槽卢国公程咬金居多,但是这一年来,却是吐槽程三郎为主。
虽然像父亲那种人,表面不会表现得太明显,但是作为长孙无忌的长子。
长孙冲跟很清楚,父亲跟那程三郎有着根本不可能调和的矛盾。
看着长孙冲立身原地沉吟不语,脸色变幻不定,王医令暗中直呵呵。
果然,幸好自己当着没有急着苦苦相劝程太常前来,看来流言是真的。
“王医令,你可有告辞程太常,患病之人乃是家父?”
王医令点了点头,长孙冲反复询问之下,王医令这才吱吱唔唔地道出了程处弼给出的答案。
“程太常有言,若是赵国公欲治此疾,需烦请赵国公往太医署一行,他公务烦忙,实在是走不开。”
这话,长孙冲很明白,程家人真要能说话这么客气才怪,信,也就只能信前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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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冲站在了府门口,看着王医令登车而去,脸上的笑容渐逝,不禁脸色发黑地仰天长叹。
这特娘的叫什么事,能够治得了这个病的,居然是父亲最讨厌的那个武家子弟程三郎。
可眼下的问题是,时间拖得越久,父亲就越难受。
上次用了地个泻药方子,父亲差不多半个月才缓过气来,这一次要再来,长孙冲真有些不敢想象。
一咬牙,一跺脚,长孙冲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进府,径直朝着父亲所在的后院行去。
长孙无忌躺在榻上,看到了长子长孙冲快步而来,朝着他微微颔首。
“如何,那王医令可有说些什么?”
长孙冲看到眼巴巴看向自己的父亲,决定实话实说。“太医署的程太常有办法治疗此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