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所收敛。倘若他日太子登基……”
上官夕的眉毛蹙在一起,“宿先生看起来很有本事,他说能效力,或许他真的有办法?他如今师徒二人都在景王府住着,倘若不是真有些本事,他不敢如此吧?”
梁嫤点了点头,“我瞧他也是十分有把握的样子,你且回家去,将此事偷偷告诉义父知晓,切莫引起旁人注意。”
上官夕点头离去。
休息一日之后,宿蒲主动让宿白请了梁嫤到外院客房。
“景王不在府中,局势十分不利,景王妃倒是十分沉得住气!”宿蒲捏着梁嫤给开的药方,倚着斑丝隐囊,笑着说道。
梁嫤垂了眼眸道:“治病若想根治,就不能着急。想来做人做事,也是一个道理,如果想要做到最好,走到最后,就不能急功近利,自乱阵脚。”
宿蒲连连点头,“景王妃高见。”
梁嫤轻笑了笑,“不过,妾身毕竟是女子,景王才是当家的顶梁柱,如若可以,妾身还是希望景王能快些回来才好。”宿蒲垂眸沉默了一会儿,“此事倒也不难,当今圣上,并非无道昏君。只是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是人就会有自己的弱点。圣人也是人,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太子所借时机甚好,正是圣上盛怒之时,将宁王
牵扯进来,圣上为平息民怨,平息自己心中怒火,重罚宁王,也是常情。”
梁嫤点了点头,“妾身明白。”宿蒲笑了笑,“景王妃别误会,宿某不是为了来安慰景王妃的。若想要反败为胜,有时候就要用非常的手段。景王妃适才也说了,想要做到最好,走到最后,就不能过于心急。不仅不能过于心急,有时候甚
至要蒙冤受屈,甚至委曲求全,都是为了最后的胜利做准备。只要抓住对方的弱点,便能得来扭转局面的机会。”
梁嫤闻言,眉宇微蹙。
宿蒲的话,她似乎明白,又似乎不太明白。
“请先生明示。”
宿蒲低声道:“圣上是处在权力顶峰之人,这样的人,最怕的事情是什么?”
梁嫤一愣,缓缓开口,“死?”
宿蒲笑了笑,“是,没人不怕死,但他更怕自己没死之时,手中的权利却没有了。”
梁嫤脑中似有一道光闪过,但那光消失的太快,她还没来得及抓住,便寻觅不见。
“此事有风险,且景王妃一己之力,难以为之。”宿蒲低声说道。
梁嫤颔首,“自古富贵险中求,更可况是这全胜的局面,请先生但说无妨。”
梁嫤从宿蒲房间离开的时候,心中仍旧游移不定。
宿蒲的法子,果然是冒险,不禁赌一个时机,更在赌人心。
倘若他将人心揣摩错了,或是没揣摩倒位……等待宁王的便可能是万劫不复的境地。
梁嫤一直在反复思量着宿蒲的话。
李宁馨小跑的跟着她后头不停的喊她,“阿娘,阿娘。”她都没听见。直到女儿气喘吁吁的追上来,猛的拽了她的裙子,她才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