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旁边似乎有人在用力的摇他,还大声的呼唤着他的名字,欧阳天宇猛地回头,只见摇他的人正是江瑞茜,她正一脸惶恐的望着他,手上还拿着一张早已湿透的纸巾,她的眼睛红红的好像哭的很厉害。
“天宇……妈她……从楼上摔下来了……”哽咽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江瑞茜浑身颤抖地说。
闻言,欧阳天宇脸色苍白的就像一张白纸,好像手指轻轻一碰,就会破碎,眼底的脆弱一闪而逝。
江瑞茜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刚才是她看错了吗?此刻的欧阳天宇镇定的可怕,除了嘴唇还有点苍白之外,再也看不出任何悲伤或脆弱。
“怎么掉下去的?”暗哑的声音响起,欧阳天宇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凌厉的眼神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江瑞茜颤栗的咬着唇,暗自猜测欧阳天宇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想一想又觉的不可能,老夫人出事后不到半个小时,欧阳天宇就赶来了医院,他那么担心老夫人,应该还没来得及抽出时间去调查什么。
“天宇……”身后传来的是柳菲菲的声音,欧阳天宇缓缓地回头,在空空荡荡的走廊里,柳菲菲拎着刚从外面买的食物向他走来,她行走的步伐比较急促,白皙的脸颊上还流淌着两行汗水,眼底隐忍的担忧像似在叙述着什么。
欧阳天宇怔怔的看了柳菲菲许久,直到她走到了他的跟前,才出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
“是她——”江瑞茜忽然松开了挽着欧阳天宇胳膊的手,她情绪激动的伸手指着柳菲菲,“是她害妈从楼上摔下去的。”
从没想到刚刚还在失神落魄的江瑞茜会在这个时刻信口雌黄,柳菲菲一脸惊鄂的望向她:“江瑞茜,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若不是你厚着脸皮跑来欧阳家,我妈又怎么会怒火攻心地与你发生争执,若不是你死死的拽着我妈的衣襟不放,我妈又怎么会失足从楼上摔下去?柳菲菲,如果我妈因此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江瑞茜声嘶力竭地指责柳菲菲,情绪异常激动,她说的振振有词,脸上有着痛彻心肺的表情,一双全然仇视柳菲菲的眼睛在情真意切的表演下,越发的让人产生了一种假象,就像她说的都是真的,而柳菲菲就是凶手。
柳菲菲知道江瑞茜想要把伤害老夫人的罪名推给她,而欧阳天宇却只是安静地立在一旁,视线冷漠地在她的身上来来回回。那冷漠的眼神仿佛在告诉自己,他不相信她,心猛地一阵抽搐,柳菲菲突然很害怕这种被他审视的感觉。
她的视线忽地转向江瑞茜,柳菲菲竭力地辩驳道:“江瑞茜,你说谎,老夫人明明就是你推下楼去的,你为什么要诬陷我?”
“说谎的人是你——”被人说中了心事,江瑞茜恼羞成怒瞪着柳菲菲继续说道,“你明明知道我妈因为你之前欺骗天宇的事情伤透了心,你却不知廉耻地求我妈原谅你,我们家到底欠了你什么?你要如此对我们?难道真要弄得我们家破人亡,你才会善罢甘休吗?”
“她说的是真的吗?你是为了乞求我妈原谅你,才去了我家,然后失手把我妈推下了楼梯吗?”长椅旁,沉默中的欧阳天宇突然发声询问柳菲菲。
“天宇……”柳菲菲受伤地向他靠近,悄然失去血色的唇角颤颤的动着,温润的眼角似乎有泪水滑下的趋势,“我没有……”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我不许你再靠近天宇——”柳菲菲还没有说完,江瑞茜却用力地推了她一把。
柳菲菲一个重心不稳,身子向后晃动了两下,眼看就要摔倒在地的时候,她的手竟意外地抓到了江瑞茜手腕的皮包,江瑞茜厌恶的看向她,一副恨不得让柳菲菲下地狱的表情,她利落的抽出手……
“啊——”
砰的一声,柳菲菲伴随着凄惨的叫声摔倒在冰凉而又坚硬的地板上,迎接她的是剧烈的痛感……
“痛——”眉头几乎拧成了一团,柳菲菲痛苦的呼出声音。
然而,这时,她的上空却多出了一只手,一只宽大的手,是欧阳天宇的手。
柳菲菲受宠若惊地看着他,仿佛之前所有的疼痛都在那一瞬间烟消云散,她缓缓的伸出手,那只手却伸向了她的旁边,柳菲菲落寞的垂首,心底衍生出一丝凄凉感觉,耳边却突然传来了欧阳天宇疑惑的声音。
“这是什么?”欧阳天宇弯身从地上捡起一张从江瑞茜皮包里掉出来的光盘,光盘的表面是一个身着性感睡衣的女人,虽然女人的面貌模糊不清,但她的身形却与柳菲菲极其相似,就连那件性感的睡衣,也与柳菲菲昔日穿过的一模一样。
隔着遥远的距离,在灯光的照射下,透亮的光碟折射出刺眼的白光,柳菲菲看不清光碟上的图案,却意外地发现了欧阳天宇眼中的冰冷与凌冽,还有欲将人撕碎的怒气。
在他凌厉的凝视下,柳菲菲缓慢地站起身摇摇头没有说话,倒是江瑞茜一脸得意地走到了欧阳天宇的跟前:“这就是柳菲菲非要闯进我们家的原因。”
“怎么回事?!”欧阳天宇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