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个横冲直撞的孩子,一不小心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我很同情她,可我又觉得这一切就像她所说,是自找的。
我沉默的坐在那儿,慕青说:“报警吧。”
我侧脸看向她说:“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她摇摇头说:“要说的我都你说了,现在心里忽然第一次有畅通的感觉。”
我掏出手机来,在数字键位上无比沉重的按了几位数字,电话拨打完后,我们在等待警察赶来的过程中时,慕青继续说:“齐镜今年多大来着?”
我回答了一句:“三十六了。”
慕青有些恍然大悟说:“原来他已经长这么大了。”
我没有说话。
当我们听到楼下扬起警车的警鸣声时,慕青说:“宴宴。”
我看向她,她说:“你可以替我和齐镜传达一句话吗?”
我说:“什么?”
我这句话刚说完,天台的门口朝有警察纷纷涌了进来,慕青还来不及告诉我她要我帮她给齐镜传递什么话,人便被警察给扣了起来。
那一刻她很平静,平静的任由手上是铁质的枷锁,任由警察带过去描述她当时是怎样做到杀了邱萍。
她都平静又逻辑分明的说着,最后齐家人赶到,当然第一个赶到的人不是齐严,而是齐兰,当她看到地下躺着浑身是血的邱萍时,她抱着自己的脑袋,整个人崩溃的大哭了出来,不断对着那具永远不再会给她回应的尸体哭着喊妈妈。
此刻的齐兰,和当年的失去母亲的周宴宴一模一样,崩溃,不敢相信,到不知所措。
第二个到的人是齐珉,他当时看到这邱萍尸体时,第一反应便是冲上去要打正在和警察描述事情的慕青,可正好被警察给拦住了。
之后赶过来的林安筎看到这一地的血后便干呕了出来。
最后一个赶到的人是齐严,当他看到那一滩红色的鲜血,和邱萍那具毫无生气的事故时,彻底傻楞了,他眼神呆滞的抬起脸看向被警察扣起来的慕青时,他歇斯底里问了一句:“人是不是你杀的?!”
慕青很坦然回了一句,在看到齐严脸上的神色后,她痛快一笑,便不再说任何话,正要随着警察出门时,齐镜正好带着助理从楼下赶来,他们两人正好遇见。
慕青停下了脚步,齐镜同样停下了脚步,母子俩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认真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