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还握着一个小小的弹珠,可由于仆人扑在他身上激动的哭着。
那弹珠忽然从他无力的手心中滑落出来,从他们的腿下一点一点弹跳了出来,一直溜到了我脚边,我望着那颗晶莹又漂亮的弹珠许久,从地上捡了起来,紧紧的握在手心之中。
在他们把齐玖抱起来要出大厅时,我从地下站了起来,说了一声:“等一下。”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看向我,就连坐在沙发上的齐镜都看了过来,我朝着医生怀中的齐玖走过去,到达他身边时,他已经惨白不已,平时脸上健康的红晕也消失了,双目紧闭在那儿,长长的睫毛像是洋娃娃的假睫毛一般纤长,我握住他小又冰冷的手,将手上握住的东西放在他手心让他握好。
医生之后才抱着他小小的身体离开,可走到门外时,他忽然从医生的怀中滑了出来,那可弹珠再次从他小小的手心中滑落下来,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最终没入门外的花坛中后,便再也没有声音。
有些东西,终究握不住。
那一夜,我和齐镜两个人躺在床上都没有睡着,我还好,可齐镜却不一样,他睡到半夜后,将他怀中的我轻轻放在床上躺好,给我盖好被子后,他起身后,房间内便没有了声音。
我睁开眼在漆黑的屋内四处看了几眼,最终在阳台上找到抽烟的齐镜,他表现的一直很冷静,冷静到出乎常人。
可我知道,他抽烟就代表他现在心情很差。
我从床上翻身而起,为他拿一件外套出了阳台门,到达他身后后,我将衣服盖在他身上说:“怎么了?睡不着吗?”
他望着沉沉的黑夜,嗯了一声。
我站在他身后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夜晚特别冷,风里面好像藏着刀子,每一刀都让人觉得疼痛寒冷。
我们两人相对语言站了几分钟后,齐镜抽完手上那根烟,掐灭在阳台栏杆上,他转过身忽然将我整个身体拥入怀中,特别用力的那种。
他在我耳边声音低而沉说了一句:“有时候,我甚至在想,你和我结婚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我老老实实靠在他怀中并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抓住衣角。
我们两人就在这寒风中相互拥抱了整整半个小时,齐镜感觉埋在他胸口的脸被风吹得有些冷了,最后才放开了我说:“进去吧,很冷。”
我说:“你呢?”
他说:“我再抽根烟。”
我说:“我陪你。”
齐镜摸了摸我脑袋,笑着说:“乖,进去吧。”
我望着他脸,许久才点点头说:“好,你要快些进来陪我,我有点怕。”
他嗯了一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