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不准备答应了?”白大人疑惑的问了一句,可能它也真的生前是一个粗人,不懂不答应还废话什么?
“不能完全答应。根茎你全部要了,说到底也是怀璧其罪,有的东西不见得血誓就能约束。你大概懂我的意思?我觉得不如白大人取其三分之一,你若有什么用,大致也够了,大家也各自欢喜,重要的各自安心,对不对?”
任小机依旧是那副调调,云淡风轻。
我躲在雾气之中,回味着任小机的话语,才发现任小机这个人,恐怕白大人也不算高看他,他的确有些可怕,而且冷静,懂得权衡,舍得放弃...这些真是一般普通人做不到的。
任小机的话刚落音,悬崖之顶又陷入了一阵沉默。
大概过了一分钟之久,白大人的声音才传来:“那好,那就如此!有你的保证,想必也不会贪墨我那三分之一,开阵破障壁吧。”
“你原本就不须犹豫,你知道我的目的原本就不是那根茎。只是如今看来,它是最大的利益罢了。”任小机说的直接又*,但实际上往往是这样的话,才能打消对方的疑虑。
白大人达成目的,似乎心情很愉快。
嘿嘿一笑,不再言语。
而雾气之外一阵杂乱的声音,接下来就传来了任小机一行人立下血誓的声音。
接着,任小机又是用言语来说服白大人立下了一个灵魂之誓,想来它一个鬼魂,也立不了什么血誓,这任小机倒是心细如发。
这一切的事情我听了大半,虽然不明白前因后果。
但也知道了,任小机这千辛万苦所图的原来就是这悬崖之顶的大墓,不过如今看来大墓里的东西好像任小机没有把握,倒是在大墓之上的一个什么根茎,他们彼此都有兴趣。
这些和我的关系都不大。
只是懊恼从事情的开始到现在,我都没有等到一个机会,怜生的心跳越发的不正常,而我并不知道怜生还能支撑多久,可我也只有等下去。
时间在这种时候,流逝的很安静。
我趴在雾气之中一动不动,而任小机一行人却忙碌不已,隔着雾气我看不见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可是从杂乱的脚步声来看,他们应该就是在布置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阵法吧?
其实,我心痒,很想看看是个什么阵法?或许是我的机会也不一定。
奈何,这种情况下,我怎么敢轻易的现身?
大概过了将近一刻钟,雾气之外才彻底的安静下来,任小机这一次的声音总算略微有了一些起伏,带着些微的欣喜:“既然阵法已经补充好了,白大人也可以入阵了。我将替诸位压阵。”
“这阵法原本就缺乏力量,你为何不入阵?情愿付出代价,要我入阵?”白大人的声音有些惊疑。
本就是彼此不信任的两帮人,事事有所怀疑也是正常。
“我的力量不适合冲击这个障壁,若是入阵,恐怕适得其反。”任小机稍许的解释了一句。
白大人没有再说什么了,毕竟有着誓言的约束,多少还是能换来一些安心的。
接着,又是一阵静默。
我在盘算着要不要在这个时候冲出去?却忽然在悬崖之顶传来了一阵沉闷的响声,接着整个悬崖之顶都传来了一阵晃动,以至于在雾气之中的我身体也跟着晃了几晃。
开始破除障壁了吗?我心中不知道为何有些紧张。
直觉我的机会就在于此!
却不想,在这个时候,我身旁的怜生忽然开始剧烈的抽搐起来,原本再次陷入了昏迷的他,又开始大声的胡言乱语。
但这一次的话我却是一句也听不懂,好像古人在说话一般。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如此大的动静如何能瞒过任小机?
“谁?”任小机的声音从雾气之外传来,接着他的脚步声也同时朝着这边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