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若皇上真是撕破了脸,那我等还真是无奈,要知道当今圣上别看至杀于黄尊素,但那之年所诛杀的大臣哪里又曾手软?想那左光斗、杨涟,具是移宫案时出了大力的,最后还不是含冤而死?”
“是啊,人的名树的影,想想那段时间,就让人不寒而粟,魏公公执掌着东厂,又收罗了锦衣卫,凶名赫赫,但那都是皇上指使或者默许的,城门之外,昨日搞不好又是一场大礼仪案啊。”黄立极心里也是有点后怕。这个皇上不好惹啊,不象万历皇上那样可以随便的揉搓着。
大臣们不是傻子,以前魏忠贤之所以可以在朝廷上为所欲为,还不能拉着皇上的大旗,用这张虎皮来行事?无论在座的是魏党还是齐党、楚党、浙党等,谁又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是帝王的手段,魏忠贤就是一把大刀而已。
现在大刀站在了廷臣这边,那就得由着皇上赤膊上阵了。当今皇上不是善善茬啊,几个不可能的事情愣是让他解决了,连宗室这个让除太祖之外每个帝王都头疼的事,都是软硬兼施等手段给解决了,还有什么事他不敢办的?真的较起劲来玩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臣,又有何难。
名声?六君子的名声就好了,皇上在乎了吗?笑话。
“怕什么,大明养士二百年,正当我辈直谏之时,神宗之下,所施廷杖何其之多,又有谁被打死?”一不服气的说。
“神宗又岂可与当今圣上相比?神宗虽屡行廷杖,但打一百下都没打死孟养浩。其中如何原因,谁不明了?但当今皇上可不一样,宫变虽未杀人,但宫刑而死之人有多少?在蒙古所施那些暴政,哪里有过手弱之迹象?辽东战场之上,逼敌自宫,何其残忍?毛文师直接屠杀战俘,令人发指,也只是罚劳役二个月而已。东林六君子之时,搞废、搞死多少廷臣?血犹未干,怎敢有忘?!当今皇上手上的血直追成祖,是魔鬼与菩萨共存之人。不可与神宗一共视之。”面对这种无知无畏的娃,立刻有大臣反驳说。
拿神宗万历与当今皇上比,有可比性吗?那万历的胆早让张居正给从小搞傻了,哪里敢向大臣们下死手?大臣与其一次次的较量,哪一次不是被整得灰头土脸。但当今圣上的凶名,那可不是白叫的,是真敢下死手啊!而且要兵有兵,要钱有钱,要民心还有民心,要手段有手段。
“是啊,对当今圣上而言,这种谏臣的招数是不行了,一旦再来一次大礼仪案,那对朝廷无疑是个灾难啊。”
“是啊,只能寄希望于二日之后另辟蹊径了。”
谏臣直臣,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气,成本核算起来,太大了。大明的直臣谏臣又有几个好结果的?遇上个讲究点的皇帝,还好,打一顿受点皮肉之苦也就算了。但遇上不讲究的,那种二愣子皇帝,那是真下死手,比如说正德、嘉靖,哪里管什么后果,老子是皇帝,管你什么大臣,着实的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