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潜入行动很困难,请您不要冒险。”
面带笑容的罗正道一摆手,说道:
“一般人是进不去的,换做我来嘛!呵呵呵呵,相信我,这只是个小问题。”
在光线幽暗的树丛中转换成了狼人形态,花了点时间计算距离和岗哨的视野范围,罗正道深吸一口气飞窜出去,他低俯着高大身躯纵跃如飞,穿过了集中营外围刻意纵火烧出来的大片开阔地。紧接着连续跨越两道壕沟和鹿寨,最后他纵身一跃,从顶部翻过距离地面至少有十米的原木围墙。这时,围墙顶部来回走动巡逻的地精哨兵隐约听到一丝风声,它警惕地回身望着暮色深沉的夜空,好像感觉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仔细用眼睛分辨却什么异常情况都没发现,当想到可能是飞鸟或蝙蝠引发的假警报,地精哨兵只能愤懑地咒骂了两声了事。
若说人类奴隶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话决计算不上夸大其词,地精本就抱着用恶劣生活条件和繁重劳动减少人类数量的不良居心,下手更不会有丝毫留情了。
玩这种软刀子不会触怒神明,又能有效达成目的,地精的算盘确实打得很精,不幸置身其中的人类奴隶好比游在锅里的鱼,虽然有口气,其实也只等着死了,亡国奴有这种下场不足为奇啊!
“动手吧!我们不能在等了,这几天绿皮给的食物配给又减了一半,这是要饿死我们哪!”
“再想想,地精肯定有准备,我们暴.动成功机会太低。”
“那也不能等着被饿死啊!”
“嗯,你们让我再想一想。”
人类奴隶虽然多是平民阶层出身,论见识和能力不如贵族,可是当下的危机态势已经足够明晰了,眼睛没瞎的人都能看出地精的用心何在,逃脱这个死局成了有识之士的共同心愿。
常言道:好死不如赖活着。没人喜欢去死,尤其是在冻饿交加的状态下凄惨的死去,这样的遭遇更是不能被接受的。奈何地精守军一早就防备人类奴隶暴.动,集中营的内外戒备森严,再加上内部的伪军监视,人类奴隶一举一动都在地精的监控下。虽然它们不会随意大开杀戒给自己找麻烦,真格到了该杀人的时候,谁也别指望地精会心慈手软。
这几个扎堆密谋逃亡的人类奴隶低声商量了一番难下决心也是人之常情,不采取行动还能多活几天,动手立马就要冒着被杀掉的危险,即便在濒临绝境之际也不能轻易作出决断。
“呵呵呵呵,你们似乎没有别的选择了呢!”
正在提心吊胆地密谋逃亡,突然从背后听到了一个陌生人的声音,奴隶们顿时吓得浑身一哆嗦,他们的灵魂都快出窍了。这要是那些狗腿子人奸发现了他们的逃亡计划,铁定会被吊死在集中营的哨塔上任由随风摇摆的尸体给乌鸦啄食,那里腐烂的尸体大多是这么挂上去的。在短暂的沉默过后,一个穿着紫色丝绸长袍的身影从黑暗中现身出来,在朦胧月色下看不清对方长相,奴隶们至少能分辨出不是人奸监工的装束,他们不禁长出了一口气。
注视着这个闯入者,为首的中年男人站起身来,他低声说道:
“你是谁?”
“我是威尔·尼达姆,你们没听说过我的名字吗?”
在昏黄的月光下露出了半张面孔,罗正道摆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不是他喜欢跟人摆谱,而是不摆谱出来根本没人肯信他的身份。在一个严格的等级制度社会里,不同等级之间的社会地位差距极大,一般平民只能跪下亲吻君主的靴子表示崇敬,贵族们就不必如此卑躬屈膝了,但也不能逾越等级制度,否则就会成为全民公敌。穿越者罗正道自然不在乎什么出身不出身,他只在意实力强弱,不过架不住别人全都信这套玩意,他也只能入乡随俗。
一听这话,身材魁梧却显出消瘦的中年男人瞪大眼睛,惊呼说道:
“……你是那个海盗摄政王?”
寂静夜晚里一丁点声音都显得那样突兀,罗正道皱眉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自知犯了错误的中年男人连忙捂住嘴巴,压低声音说道:
“好吧!这位殿下,您是怎么到集中营来的?”
“翻过外面的围墙很简单,地精军队拦不住我,现在的问题不在于我是怎么来的,而是你们想怎么做?在这里等死吗?”
闻听此言,旁边的一个奴隶壮着胆子说道:
“我们也想逃出去,绿皮防备太严,听说附近有奴隶暴.动,它们找借口减少了食物供应,那些食物糟糕得连猪都不吃,我们现在都吃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