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坐在包厢里的罗正道抬手一指外面大厅里乱哄哄的人群,嘴角笑容趋冷,说道:
“看到了吗?这些鱼快要上钩了,用不着急着拉起鱼竿。你要懂得耐心的重要性,福尔。”
吃里扒外自是罗正道最痛恨的行为之一,谈到那些兜里揣着国外基金会小绿纸赞助,腆着脸出来胡说八道替自家主子张目的家伙,在旧世界把他恶心得够呛。明知道这些家伙是数典忘祖信口胡诌,唯一目的在于制造新闻垃圾,奈何无职无权的罗正道也无力清算这帮混账王八蛋。居然能在新世界居然还能碰见他们的同行,眼睛里不揉沙子的罗正道会跟他们客气吗?你真当老虎不发威就成了凯蒂猫啊!
钓鱼执法在旧世界被认为是一种缺德事,满怀恶意看着各路人马给自己抹黑,罗正道倒不觉得这手段拿来对付这些异界公知有什么不正确的地方。
在华夏古代曾经流传着一句老话,叫作“车船店脚衙,无罪也该杀”,这话搁到公知们脑袋上却也别有一番情趣,他们到底该不该死,是非曲直自有公论。
..................................................................
“咣当——”
翌日上午,议事厅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荷枪实弹的士兵们列队跑步进入室内,将枪口对准了在座的各位大人物。为首的佐拉·黑格尔叼着一根卷烟,他抬手摸着嘴唇上方新近蓄起的两撇小胡子,冷漠地说道:
“按照名单全抓起来,你们有权保持沉默,你们所说的一切都会成为指控你们的证据。”
那些知道羞耻,有脸有皮的人绝对不适合从政,对于需要把睁着眼睛说瞎话当作天赋前置的职业,道德和底限的存在都显得太奢侈了,以至于背负着太多额外负担的人总不免最先被淘汰出局。
一个议员从士兵手中挣脱出来,他跳到佐拉·黑格尔面前,指着鼻子破口大骂说道:
“卑贱的杂种,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噢!”
没等水手长出手,跟在佐拉身旁的警备队长已经抡起枪托当面砸了过去,不仅把这位公知的话打断了,而且打了他个满脸桃花开。瞧着狠狠挨了一枪托,正躺在地上呻吟的议员,与许多人一样同为海盗出身的警备队长不以为然地说道:
“不管你从前是谁,从现在开始,你是犯罪嫌疑人了。来人,把他们带走。”
“我是议员!我是议员!我有豁免权的!”
被人当面揭短,佐拉·黑格尔的那张老脸似乎比往日又黑了几分,冷嘲热讽地说道:
“是的,您说得没错,议员阁下。只是您该记得另外一件事,在摄政王殿下颁布的条例中,叛国罪是不包含在豁免清单内的。”
说完,不等对方还口辩解,水手长不屑地一摆手,吩咐说道:
“把这家伙带走!”
好似秋风扫落叶般的逮捕行动过后,等到设在船山诸岛元老院再想开会的时候,竟然连超过法定人数总人数三分之二的议员与会这个基本条件都满足不了,最后只能由几位琼州出身的议员出面去跟罗正道打商量,请求临时修改表决条例,允许他们以缺额投票缩减比例的方式审核通过议案。那些被逮捕的议员落在狱卒手里,很快就把什么龌龊事都招供出来了,果真有一身硬骨头的人物也不至于自甘下贱跑去给异族求跪舔,这样一群家伙相互攀咬之下,谁有什么牛黄马宝都给揭出来了,这才叫自作孽不可活呢!
..................................................................
手中拿着厚厚的一叠口供,罗正道认真看了半天也没言语,他先得承认一件事,某些人的无耻程度是自己这个科班出身的政治学研究者都无法事先预见的,一言以蔽之,他们再次成功地刷新了下限哪!
“殿下,该怎么处置这些混蛋?”
罗正道听到佐拉·黑格尔的提问,低头思考了一会,随后开口说道:
“公开审理他们的案件吧!我希望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些家伙不是因为与我的政见不合被干掉的,他们这是在自寻死路。”
哪怕是从不介意世俗眼光的水手长听了这话,他也吓了一大跳,立即反口说道:
“……殿下,这样不符合规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