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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我明明在修边界来着的……嗯？两个身体？”神绮完全没有注意到上空已经凝固的气氛，自言自语道。

“神绮。”

神绮抬头就看到了侵占幽幽子魂体的亡灵海，眨了眨眼说道：“莫不是当年的小灵？”

小灵？亡灵海的身体一抖，然后急剧颤动。

“对你而言，当年的战斗不过如此，是吗？”

神绮歪着脑袋看着亡灵海，疑惑道：“你不是输了吗。”

对神绮而言，太过复杂的理由是一种很奢侈的东西。

亡灵海定了定神，身上的怨憎不断散去。那四团雾气悄然无声地融进幽幽子体内代替亡灵海的怨憎补完了亡灵海残魂的缺憾。

“小灵，根源对我们而言是剧毒啊。你这样没多久就会自我崩解的。”神绮十分好奇地看着亡灵海融合雾气的过程。

“跟你打一场，足够了。”亡灵海平静地看着神绮。

“小灵，你莫不是想复仇？”神绮觉得亡灵海就像是打输了一定要赢回来的小孩，没有丝毫嘲弄的语气。

“复仇还是免了。”亡灵海说着，又拿出了三团雾气融进魂体。

这个时候，神绮才有空看看自己这个奇怪的第二身体。之所以奇怪，是因为这具身体很不协调，就像是一具拥有强大心脏的孱弱躯体。神绮虽然有些呆，但并不傻，稍微活动两下便明白这具躯体的主人用了某种秘法强行将她降临到此身。只是这个秘法约束力无限接近于零。只要神绮愿意，随时都可以切断这个降临过程。

“你准备好了吗？”亡灵海的声音打断了神绮的思考。

神绮抬头望去，亡灵海的气势逐渐攀升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不过因为种种限制，亡灵海只是将实力提升到这个冥界所能容纳的一半。神绮眼睛一眨一眨的，背后三对白翼一展，实力瞬间飙升到和亡灵海同等的地步。

“怎么打呢？”神绮十分好奇，眼睛里全是星星。对于亡灵海将实力限定到冥界容纳极限一半的做法，等同于它不想放肆一搏。对于一个将死之人而言，这种情况大概是不合理的。

“你曾经说过，六天界碑是错误的。”亡灵海的眼神十分严肃，甚至是认真。

“是啊，你们六个分开容易，却合不起来，根本造不出神的。”神绮简单而直接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正是因为不易，所以才视之如命。”六天界碑从最初的理论走到这一步花费了死界近乎全部的热情与信仰！如果说六天界碑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话，那么它们这些献身六天界碑的存在将会变得毫无意义！这是六天界碑最不容置疑的信仰！

亡灵海平静地看着神绮，静待最后的雾气融合。

“因为荒凉，所以创造了数不清的生命。因为寂寞，所以赋予了造物灵魂与感情。那又是因为什么？让你疯狂到如此践踏你的造物。”神绮当年可是用魔界造物硬生生拖住三位六天界碑的可怕存在。她的每一件造物都拥有复杂的感情与独立的灵魂，按理说她的造物都有拒绝她的权利。可事实上，没有任何一件魔界造物拒绝神绮。

为神而战！

这是每件魔界造物最后的呐喊。

忠贞却不疯狂，理智却又愿为信仰付出一切。可如此造物居然出自魔神之手，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极端的讽刺。

“原因？不是因为你们要抢幻想乡的地盘吗？”神绮奇怪地回道，“幻想乡已经拉起结界圈定地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