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碰上的嫌脏，不碰的嫌恶心。如果碰上特定的神最上，说不定还可以秒杀对方，你们根本就是神这个框架之外的特例。”夜惠的语气已然薄弱，整个身体都开始规则化，化为了一块块规则碎片。

“……”蓝早苗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夜惠，问道，“你愿意化为我的从属吗？”

夜惠笑了笑而没有回答。

“如果你作为我的从属，完全可以以另一个身份去静静地注视幽香。”蓝早苗的话语似乎激起了夜惠最后一点求生的**。

“不会……与幽香大人为敌吗？”夜惠的话语似乎有些软化了。

“到了那个时候，你完全可以选择自我了断。”蓝早苗拿出了一盆优昙花，递到了夜惠的面前道，“这是幽香每天晚上无聊时照顾的花，还没有开过花。”

夜惠的心神一震，呆呆地看着那盆优昙花，有什么从眼角不可抑制地流了下来。夜惠颤抖的手抚摸了下花朵，整个人规则化的程度猛然加剧，化为了一片片碎片消散于天地间。

“这样就好了吧……”似乎早就会料到如此，蓝早苗没有多少意外，捡起了碎片间的那张塔罗牌“月亮”。月亮上女神的面孔迷糊不清，象征着“迷惑不安”。

收起了塔罗牌之后的蓝早苗走到了蕾米莉亚的残渣面前，不住地摇了摇头道：“还真是主人一贯的作风，这种残酷的方法。”

朗基努斯之枪是弑神的枪，是神器。但是因为神器的稀少，所以大多数新晋神其实并不知道神器都是有严格的使用条件并伴随着凶残的诅咒。例如这把朗基努斯之枪是弑神枪，所以使用者不能是神明，而且使用后永远无法成为神明。但也因如此，这把枪的对神抗性是所有神器中最高的！

所以握着这把枪的蕾米莉亚才没有被那魔炮第一时间轰成虚无，而是留下了少许的血肉。本来蓝早苗是可以在攻击临身前出来的，但是祸灵梦的真言命令限定了蓝早苗的行动。

如果不能从这血液中重生，那么说明这个绯色恶魔的潜力也不过如此罢了。对于那个制作了成千上万人形的主人而言，这次的方法或许算是温和的了。至少，没有精神上的折磨。

“嘛，那两只差不多也要开始了。”蓝早苗看了下自己来时的方向，眼睛里露出一丝同情。

“希望不会被弄死吧。”

那个梅比斯，有时候比杏子还不靠谱。不过人类贤者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清楚，把镰刃给了那只小的。别人或许不知道那把镰刃的使用条件和诅咒，但是蓝早苗本人可是清楚无比。

因为是为了阻断悲伤而被制造的镰刃，所以使用者必须为了制止悲伤而使用。若是违反，必然承受其反馈的所有悲伤。这个条件可以说是为悲之人形专门设计的条件一样，因为蓝早苗根本不会被这反馈的悲伤给弄崩溃。至于诅咒，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绝代而已。

“新主人的目的是将悲伤灌满那只小的吗？有什么用？”蓝早苗自然无法理解那只近乎野兽的芙兰被灌满悲伤会有什么事发生。

至于天之锁，使用条件更加严酷甚至苛刻，而诅咒也堪称所有神器中最严厉的。这条连巅峰神明也可以锁住的锁链其使用条件在于控制极端困难，据说无法完全驾驭这条锁链的人将会承受数不清的诅咒！因为这条锁链的每个链结都是由神明的规则化结晶做成的，对神束缚性极高。

不过这对梅比斯可没用，因为梅比斯可没有“神性”，所以对于梅比斯而言，天之锁就是坚固的无法破坏的锁链而已。

“那个……”

“叫我早苗就好。”蓝早苗看着刚才整场打酱油的三只械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她已经死了吗？”伊吕里虽然这样问了，但是还不是很确定，毕竟蕾米莉亚的存在并没有消失。

“如果活不过来，那么就是死了。”蓝早苗温和地笑道。但是不知为何，伊吕里和夜夜似乎都有些惧怕蓝早苗。一个能直接徒手接下那击绝响魔炮而毫发无伤的家伙，绝对是神最上中的神最上，绝不可以得罪！

蓝早苗看到伊吕里和夜夜的表情，猜也猜得到他们在想什么。只能说凑巧了，要是静瑟之神直接运用大量的法则攻击蕾米莉亚，而不是这击特殊的魔炮的话，蓝早苗估计就算救下蕾米莉亚也是够呛。毕竟人形的优点和缺点一样明显。

“我们进屋边喝茶边等待如何？”

伊吕里和夜夜根本不敢拒绝，就这样四人又走进了那间较为破败的屋子。外面的雪还在幽幽地下着，只不过天上的月亮已经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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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祸天站在一个村子的入口，看着来往的下位神自语道。

似乎是就在这里了。

祸天面无表情地走进了这个下位神的聚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