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波一个鲤鱼打挺,已经守住了门口。同时也看清了来袭的人正是武侠迷形容的那个山里人。
山里人倒也不含糊,将那鬼头刀抱在胸前:“哦,原来是个会家子啊,怎么样,去外面还是在这里?”
王小波笑了笑:“你还能出得去吗?”
山里人大概自持武功高强,修养xing极好:“行啊,那就亮家伙吧。”
王小波摊开双手:“我这家伙也不错啊。”
山里人微笑着摇了摇头:“我老狼出道三十多年来还第一次碰见你这种自不量力的年轻人。”
王小波也微笑着摇了摇头:“都一大把年纪了,还为别人卖命,这是何苦呢?”
老狼收敛了笑容,将鬼头刀一扬:“对不起了,这是你自找的,认命吧。”说着,刀花纷飞,直接攻去。
王小波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只冷冷地看着他。
老狼的鬼头刀在离王小波头颈三寸处突然不动了。高手,绝对是高手。有如此定力的人,武功不到了一定的境界是办不到的。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自己的这三寸如果一进,已没有了回收的余地,至敌不死,必被其伤。在刀花消失的瞬间,他突然向后退了一步,顺势收回了鬼头刀。
王小波也发现这老狼刀上的功夫确实不错。只是好像没有练过内功心法,感觉不到很强的劲气。就不无遗憾地说道:“刀上功夫不错,可惜没练过内功。”
老狼一语被他点破,更加心惊胆颤。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又祭起刀花,第二次攻去。
这次,王小波动了,竟迎着鬼头刀向前跨了一步,左手变掌为指,从纷飞的刀花中抢先点在他手腕上。
这一指伴着四层内功心法是何等的威力,老狼的鬼头刀那里还拿得住。还好,见识的快,在鬼头刀掉地的同时,已急速地后退了二步,刚好避过王小波跟上来的一脚。
老狼再也没了斗心,斜跨一步,就想夺门而去。
王小波挑起鬼头刀,一脚踢去,鬼头刀像一支离弦的箭直向老狼飞去。
老狼吓得魂飞魄散,赶忙向后一抑,虽然躲过了飞来的鬼头刀,却躲不过王小波跟着过来的一脚,随着一阵撕心的疼痛,老狼知道自己的膝盖骨已经被踢碎,也许再也不能站起来了,他茫然地看了王小波一眼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王小波知道他心已死,这种人是一句话也问不出来的。于是他上前点了几处穴道,一是帮他减轻几分痛苦;二是防止他自杀。
看着躺在地上的老狼,王小波默默地思考着。这老狼是再也不会说什么了,但他的凶器在,完全可以认定是他杀了牛航邦。问题是金大朗怎么办?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从长远利益考虑,也许暂时放过他更有利。何况北山矿难事件还没有解决,那茹家两兄弟也不是省油的灯。如果利用一下金大朗和这茹家两兄弟的矛盾或许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想到这里,他立即行动起来了,跑到总台直接就给金大朗家打电话:“金县长啊,我是王小波,杨书记在不在?哦,对了,向你汇报也一样,杀害牛航邦的凶手已经被抓住了,就在招待所里。哦,茹书记过来了,今晚还全靠他了,就这样吧,一会儿见。”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接着,他又给茹平原家挂电话:“茹书记啊,我是王小波,向你通报个情况,牛航邦被杀了,凶手刚刚在招待所被抓住。许书记临走时说过遇到什么重大的事,可以和你商量一下。你看,是不是来亲自顾问一下。哦,对了,刚刚金县长还问我有没有听说北山铜矿发生了较大的安全事故。我想,你应该知道吧?没有啊,那金县长是……哦,金县长来了,我挂了啊。”
回到房间,王小波不禁苦笑了一下,自己这场戏演的真够辛苦。也好像有点那么不地道。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也只能如此了。
王小波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又点上一支烟,也给老狼点了一支烟。老狼睁开眼,默默地向点了点头后,又闭着眼,去享受那腾云驾雾的意境了。
王小波这才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老狼。见他满脸皱纹,额头上还留着一道明显的刀疤。估计早年也是一个跑江湖、下码头的狠角se,但从他的衣着上看,却是一个十足的山民。而且是一个忍得住寂寞,耐得住清贫的山民。这样一个矛盾的结合体,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内情。王小波不禁暗暗地摇了摇头。
这时,从门外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王小波想,茹平原家就在不远处,应该是他来了,便起身出门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