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那还干杵着作甚?还不快走?早点查清楚早点了结。”
“好吧。”
……
当他们终于看到了一分堂的,林苏青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掐算了一番具体时辰。从憨汉子的庄稼地到一分堂,算上在瓜棚里假装避雨短暂停留的两次,大约需要半个时辰左右。
还不等他们走近,便看见半半伸长了脖子朝着这方望穿了秋水。一眼看见了他俩,半半连忙跑上来,还未站定就反手指着一分堂,因为不会说话,急急忙忙的指着,磕磕巴巴的:“半、半半,半、半半,半半……”
她除了这一个字,完全不会说的多余的第二个字。
“好了好了,我们知道了。”狗子镇定道,“走吧,去瞧瞧去。”便由他打头进了一分堂大门。
刚跨进门槛,就见夏获鸟正拉着人家傻媳妇的手,一脸亲姐妹的模样,过分热情的与那憨汉子道:“其实啊,我特别羡慕大姐。”
而那傻媳妇则拼命的抽手,疯狂的要将自己的手从夏获鸟的手中抽出来,可她哪里抵得过夏获鸟,她虽然力气蛮大,可是她毕竟是普通凡人,夏获鸟看似轻轻的拉着她的手,也是轻轻的盖着她的手背,可是那力道绝不是轻轻的,是用的软力桎梏着,不伤她丝毫却令她无法挣脱。
“我们回来了,姐,帮我倒杯凉茶吧,渴极了。”
夏获鸟闻言松开了对傻媳妇的桎梏,笑道:“哎哟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不是你说总是承蒙他们夫妻俩照顾,要回赠他们一份薄礼吗?”随即又与那憨汉子客气两句,便顺着林苏青的台阶去给他倒凉茶去了。
往堂内款款而行的林苏青,才一瞥那憨汉子,那憨子登即坐不住了,他猛地料到了什么,顿时就坐不住了,拉起那傻媳妇就要走。
林苏青伸手一拦,客气笑道:“我这才刚回来,大哥就着急离开么。多的都等不了,不介意再多饮一盏茶吧。”
那憨汉子执意要走,林苏青手腕一转,二指轻轻将他胸前一推,他便一屁股坐回了原位,而那傻媳妇一看自己丈夫像是被欺负了,她登时发起疯来要扑上来撕扯林苏青的头发,林苏青下意识往后退一步的功夫,那憨汉子立马站起身来,一个环抱从后面将傻媳妇抱住,想让她冷静。
往常他这样一抱,无论那傻媳妇发生了什么,都会立刻平静下来,可是眼下他这一抱,那傻媳妇扭头就是一口咬在他的耳朵上,咬得鲜血直流。
“你咬坏耳朵了!”那憨汉子大叫,傻媳妇当即受惊似的立刻松了口,慌慌张张的就要去吹一吹伤口为憨汉子止疼,可是才刚吹两口气,她又不知发什么疯,转眼又对那憨汉子拳打脚踢。
“大姐,我知道你是最先知道真相的。”
那傻媳妇闻声浑身猛地一抖,分不清她是哭是笑,那憨汉子一见她伤心,低吼一声作势就要扑上来。
狗子一个猛子扎到林苏青前面,惊得憨汉子不禁往后一退,狗子怒斥道:“你是什么品种怎么这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