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心中咯噔一声,什、什么玩意儿?这玩意儿有剧毒?
林苏青眉头紧锁,不再如先前那般淡定。这果子名叫牵机,他小时候没有学习过许多药物毒物,唯独对它有着独特的印象。只因为除了娘亲与老师教授的知识以外,他还在那边世界的史书中读到过关于它的一丝记载。依稀记得好像是南唐后主归附宋朝后,善于制毒的宋太宗便寻了机会赐了这牵机之毒于南唐后主。
此毒之烈,不在于要命,而在于它要命的过程。
“牵机……”夏获鸟心中默默念着,她猛然想到了什么,但可惜只是一刹那的想起来,那感觉无法确定。
紧接着便听见那人偶冷笑一声道:“你服下一粒,若能生还,我便教你本事。不多,一粒即可。”
狗子悄悄地蹭到林苏青脚下,用鼻子碰了碰他的裤腿,小声地问他道:“这玩意儿很厉害吗?怎的和前边那个阵法一个名字?那阵法是叫这个名字吧?”
林苏青皱着眉头没有应答它,在他曾经的世界里,牵机有着另一个名字,叫作马钱子碱,除了用来制毒,它曾经还被用作兴奋剂作用于中枢神经,但是那些用法全都是微乎其微的用量。
毕竟这是一种单单是近距离看着它,都会中毒的毒物,闻着气味也会中毒,并且仅仅只是触碰就会致死。
“一粒之后,你若是健全的活着,我决不食言。”那人偶似笑非笑,抬手放出一只竹片编织的小鸟,令它将手中的那串牵机叼去。
半半缩着肩膀战战兢兢地在后头瞅了好半天,不知何时她居然不动声色地挪到了林苏青身侧,她紧张地咬着食指的指甲尖,想伸手从小鸟口中接过,胆战心惊地试探了几次,正好下定决心一把去接时,猛地被回过神来林苏青擒住了手腕。
“你做什么?”他问她。尽管事发紧急而且事关重大,但未曾忘记对她要温声细语。
半半的手腕被他擒在半空,瘦瘦小小的身架子紧紧地缩着,头垂得几乎紧贴在了胸口,整个儿同林苏青的腰腹差不多高。
她一声不吭,不缩回手也不作回答,既愧疚且又羞涩。她的耳根子红透了,小脸儿也涨得通红,连那指尖都仿佛要滴出血了。
林苏青背着落阳的斜晖,蹙着眉头紧盯着她,片刻才松开了她的手,语气虽然温和,但听得出十分严厉:“去后面站着。”
这时候那人偶嘿然一笑,道:“那小猴子是想替你嘞。”
林苏青侧转身去回以那人偶浅浅一笑,将半半整个儿都遮挡在了身后,夏获鸟连忙上前去将半半牵回来,便只剩下狗子与林苏青与那高人对峙着。
那人偶又道:“方刚开窍的畜牲而已,不懂规矩便不存在坏了规矩,我不会同她计较,你们不必这般紧张。”
“前辈说笑了。”林苏青语气之中早已不复先前的从容。
“怎么样?你可想好了?若你想学秘术,就得先过了这一关,往后一切好说。”那人偶的笑容因它那并不精美的面孔而显得尤其狰狞可怖,“小子,不是我故意要于你为难,切切实实是这门秘术的必需条件,你若过不了这一关,便如何也学不会这一门秘术。”
那人偶似真人似的拢了拢袖子,煞有闲情逸致的问道:“如何?可考虑出个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