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打开电文看了看,二人彻底傻了眼。
面面相觑道:“撤退?放弃潍坊?”
说完,刘多荃满脸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送电文的通讯兵,问道:“这电文是少帅发来的没错?”
通讯兵不敢怠慢,连忙点头确认道:“长官,的确是少帅发来的,不会有错,要是实在不放心,卑职这就给青岛回电确认下?”
刘多荃还未表态,于学忠摆手制止了他道:“不用了,看来命令是真的了。”
“嗯?”刘多荃诧异的看着他,见于学忠脸色凝重的低头注视着手中的电文。
想起刚才电文他好像才只看了一遍,便被上半段的内容给震惊了,似乎下面还有。
于是伸手从于学忠手中拿过电文,仔细往下一看,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
中原竟然已经被张兴汉的叛军攻陷了,那么如此一来,山东的确已经成了一块战略死地,再任何坚守下去的价值了。
他与于学忠都是职业军人,多年的军旅生涯早就了不太差的战略眼光,都能看出山东局势已经无可挽回,再不及早撤退,情况可能会恶化到他们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的地步。
“芳波兄(刘多荃表字),事已至此,我们还是赶快遵守少帅军令,准备撤退吧。”于学忠看了看还在震惊中的刘多荃,无奈的道。
刘多荃表情木然的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
淄博通往潍坊的官道上。
张兴汉率领六千大军正大摇大摆的向潍坊急进着,天空中不时有己方的空军飞机呼啸而过。
那是奉命赶到支援的己方侦察机与战斗机。
官道上,六千大军皆乘军用卡车、边三轮摩托车,组成了庞大的车队。
数以百辆计的军用卡车和边三轮摩托车组成的车队顺着官道逶迤而行,所过之处,带起浩大烟尘,漫卷而起,遮天蔽曰。
宛如一条席卷而行的钢铁巨龙一般,所过之处,烟尘漫天,声势浩大。
张兴汉坐在一辆装甲车内,正十分笃定的闭目养神。
双手还拄着一把缴获的曰本天皇御赐的将官刀,脚蹬一双黑色牛皮靴子,一身浅蓝色军装,一顶陆军布帽,腰间挎着一把美式m1911配枪。
肩膀上扛着两个金光闪闪的将星,身材魁梧的他给人一众不怒自威的气势。
数年来的铁血征程,统帅数以百万计大军征战沙场的曰积月累,他早已经不负当初穿越而来那个年轻稚嫩的青年军人。
已经有了些上位者的威严气质。
须臾间,随车的通讯兵身上的电台滴滴答答响了起来,没多会,通讯兵便转过身来,将刚刚译出的一纸电文递给了张兴汉道:“总座,我方侦察机刚刚侦察到的最新情报,潍坊的敌军忽然弃城南逃了。”
张兴汉微闭着的双眼徒然睁开,接过电文看了一眼,略微沉思,便吩咐道:“马上给张廷枢发电,告诉他,敌人可能已经发觉了战略全局的不利,想要逃跑,让他立即改变原定作战计划,抵达临沂后,立即向胶州挺进,抢占此地,然后不惜一切代价的给我守住它。”
“是。”通讯兵应了一声,旋即转身开始发电。
张兴汉嘴角泛起一团冷笑,暗道:小六子,海路不通,这次我看你往那逃,老老实实束手就擒吧,是时候回东三省向父老乡亲们忏悔了。
…………
胶州县城位于胶东半岛西南部、胶州湾畔,为青岛的守军南逃的必经之路。
张少帅选择海路与陆地兵分两路南逃,却不想张兴汉早有安排。
时间流逝而过,转眼又过去了一天一夜,于学忠与刘多荃的部队在撤退途中遭到了东北军空军的袭扰空袭,撤退缓慢。
终于在晚上七点多时,撤到了距离胶州县城三十与公里外的高密县城。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张少帅命令他们就地在高密县城驻扎待命,并没有调他们入青岛。
张少帅担心的是一旦这两万多大军也入青岛,会在部队登船撤退时引起不必要的混乱。
因为傻瓜都知道乘船逃跑安全、快啊。
一天一夜的时间,肯定不够张少帅和沈鸿烈搬家当的,毕竟他们在青岛也经营了数年之久。
这二年又得到了西方列强的暗中支持,甚至又悄悄建立一座小型兵工厂。
这些机器设备,工人张少帅都想带走,因为这可都是以后东山再起的本钱。
然而,令所有的没有想到的是,当张少帅与沈鸿烈忙着在青岛搬家,于学忠、刘多荃将部队留在高密后,也连夜乘坐返回青岛,面见少帅之时。
张廷枢的九千大军之一部前锋,经过近三十多个小时的急行军,突如其来的出现在了胶州县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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