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两个人说说笑笑,又回了府中。另一边,十字架纵马出城,南城门外,还有一匹踏云驹等在那里,那一匹踏云驹上,坐着个身披黑色斗篷,背着一把刀的中年男子,正是张五刀。
“走吧。”十字架出了城门,也不勒马,说一声走吧,扬起鞭子打在马屁股上。黑马一声嘶鸣,前蹄腾空而起,踩着空气继续往前跑,四蹄生烟,托着它飞上了天。
张五刀一言不发,也扬鞭打马,紧随其后。二人腾空而起,往前飞了一段路程,张五刀才说话:“怎么样?”
“成功了。”十字架坐在马上,微微一笑道,“他们都当我是愣头青。”
张五刀便不再开腔,坐在马背上,跟着十字架腾空远去……
十字架走后,陈飞在老首长的小院里跟他下了几盘棋,心里有事,能下的了什么棋?几盘下来,都是陈飞输,而且还输的很惨。老首长自己都感觉赢得没意思,索性就不下了,两个人喝茶聊天,直至傍晚,又一起吃了晚饭,才回去睡觉。
随后几天时间,陈飞都在家闲着,偶尔去见见李父李母二老,关心一下他们在府上住的适应不适应。二老虽然有心想带李晓曼走,并因此和李晓曼发生了争执,但对陈飞,仍旧是以礼相待。
他们都是读书人,有文化,不像一些其他父母一样蛮不讲理。其他父母肯定会因为李晓曼的事情,而厌恶陈飞,甚至觉得陈飞给李晓曼灌了什么迷魂汤,把李晓曼洗脑了,二老不这样。
李父李母知道,李晓曼想留下来,全部都是她自己的意思,跟陈飞没有关系,而且陈飞话里话外也向二老表过态,说明了自己知道二老的担心,也对此表示理解,二老有什么想法他都支持,并且尊重二老和李晓曼商量之后的决定,只要李晓曼幸福就好。
陈飞也是知道他除此之外,做不了什么其他的事情了,站李晓曼也好,站李父李母也好,陈飞现在的立场都不太合适,所以只能如此。
其他方面,陈飞有时候会带韩小沫出去转转,因为存华仙子说了,韩小沫有一桩机缘要应在他身上,他带韩小沫出去就是给韩小沫碰机缘的。不过那桩机缘似乎并不在庆安城,他带韩小沫把整个庆安城都逛了一遍,也没遇到。
这天傍晚,陈飞带韩小沫出去瞎逛回来,刚一进府门,曲伯就迎了上来,对陈飞说道:“老爷,乔城主来了。”
陈飞闻言一愣,曲伯说的乔城主是庆安城的城主,叫乔元武,昆仑派一个开光后期的长老,陈飞因为和昆仑派走的进,又住在庆安城,在庆安城开了钱庄,和乔元武打过交道,二人认识,算得上半个朋友,但一般互相都无事不登三宝殿。
乔元武今天突然来他家,难道有什么事?
“在哪?我去见见。”陈飞想了想说道。
“就在正堂,老太爷和李小姐正接待他,才来不久。”曲伯说道。
“好,我这就去。”陈飞点点头,向正堂走去。
韩小沫也跟了过来,陈飞没在意,他去见个客人而已,韩小沫跟来就跟来了,也不碍事。
“乔城主,久违久违!不知您今日光临寒舍,在下有失远迎,还望乔城主恕罪。”一进门,陈飞便向坐在客位上的乔元武拱手道。
“哪里哪里,老夫贸然造访,还请陈公子不要见怪。”乔元武连忙起身还礼道。
这乔元武是个中年男子模样,一米七五左右不高不矮的个子,穿着玄黄道袍,头戴九龙冠,一张脸如刀削斧刻,皮肤黝黑,两个眼睛炯炯有神,也算相貌威严。
“陈飞,出事了。”李晓曼在主座上坐着,看到陈飞进来,连忙起身,对他说道,“乔城主刚才说,我们府上有个下人被发现死在了城外。”
陈飞闻言眉头一皱,道:“有这种事?”
“陈公子息怒,还不一定是贵府的奴婢,因为已经死罢多日了,今天城外有人上山打柴发现的她,身上衣服被剥了个精光,胸前开了一个大洞,脸上已经长了尸斑,只依稀有人觉得,像是贵府一个奴婢。”乔元武说道,“老夫不敢怠慢,特来通传贵府。”
“有没有派人去认?”陈飞点点头,问道。
“我让两个下人去了,应该快回来了。”李晓曼答应道。
“那等家丁回来再说,乔城主,先坐一下。”陈飞点点头,走到李晓曼刚才坐的位置上坐下。
李晓曼本就是代他招呼客人的,现在陈飞回来了,自然不用再继续呆着,打了个招呼,就先走了。韩小沫倒是留了下来,坐在旁边。
“乔城主,若是我府上家丁奴婢为人所杀,此事,我当查个究竟。”李晓曼走后,陈飞简单跟乔元武寒暄了两句,然后严肃的表明了态度,“在我府上,所有人等皆是性命,无论是谁死了,若是人为,我断不轻饶!”
“是是是。”乔元武点点头,赔笑道,“陈公子体恤下人仆役,真仁义也。”
“曲伯刚才去查点过府中的下人,没有不见的,死者还不一定是我们家的人,等去查看的下人回来再说也不迟。”老首长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