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喝多了伤身,您跟春兰说了虽然没用,可也好过憋在心里不是?”春兰劝慰道。
陈飞还是挥挥手,放下杯子,笑了笑,道:“没事,算了,天不早了,快回房去吧,我也睡了。”
他是很少向别人敞开心扉的性格,跟自己人尚且如此,何况春兰还是个丫环,陈飞当然不可能把自己的心事告诉她。
“春兰来服侍老爷休息吧!”这时候,春兰忽然贴过来,扶住了陈飞的手臂。
陈飞一愣,感觉到手臂上传来一种妙不可言的柔软触感,当即看看春兰,只是这小妞低着头,也看不见什么表情。
不对!
陈飞虽然心烦,但是多年以来养成的敏感却仍旧能够起到作用,当即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这春兰绝对有事!
“春兰,你先退下吧!”正当陈飞觉得有些尴尬时,他隔壁房间里的柳杏儿走了出来,将春兰喝退。
柳杏儿现在已经是修真者了,睡眠比较浅,刚刚陈飞用树藤把春兰从竹子后面抓出来时,春兰一声尖叫,吵醒了柳杏儿,柳杏儿准备出来查看情况,在房间里穿衣服呢,穿好衣服出来,正巧看见这番场景。
说着,柳杏儿便走上前来,扶住陈飞另外一只手,继续道:“你且回去休息,明日还要早起,我来照顾哥哥就是了。”
春兰看到柳杏儿出来,扶着陈飞的手僵了一下,只是微不可察的僵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放开陈飞退下两步,行礼道:“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嗯,去吧。”陈飞点点头,屏退春兰,摸了摸下巴。
“哥哥,深秋时节夜风凉,我们先回房间去吧。”柳杏儿说道。
“好。”陈飞点点头,抄起柳杏儿,抱着她先回了房间里。
进房间之后,陈飞坐在软塌上,手摸着下巴,心里直犯嘀咕,柳杏儿则乖巧的给陈飞泡了一壶热茶,端到陈飞面前。
“杏儿,春兰最近怎么了?我怎么觉得这次回来她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啊。”陈飞接过茶,喝了一口放下,疑惑的问道。
“杏儿也不知道,上次春兰说家中有事,老母病重,我就给她放了几天假,着她回去侍奉老母,她回来之后一直有些不太对劲,干活时常出错,杏儿在房中读书时不喜欢有人打扰,这个春兰秋菊是知道的,可那天春兰却闯进了书房来,问我要不要茶点。”
柳杏儿说道。
陈飞一愣,皱着眉道:“难不成是她家出了什么变故?”
春兰卖身入府,便知道她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该不会是老母重病,没钱医治吧?否则按理来说,春兰是个挺老实的姑娘,陈飞就是看中这一点才选她做贴身丫鬟的,以她的性格,本不会做这种越格的事情才对。
“杏儿也以为如此,哥哥,要不明日再放她几天假,给些银钱,叫她回家看看老母?”柳杏儿说道。
“嗯,也好。”陈飞点点头,道,“你也回去睡觉吧,都这么晚了。”
“是。”柳杏儿盈盈一礼,但没有马上退下,站在那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陈飞知道柳杏儿在担心自己,所以揉了揉她的头发,微笑道:“哥哥没事,快回去睡觉吧。”
“那杏儿就先回房睡觉了,哥哥,你有事不要自己一个人闷着。”柳杏儿乖巧的说道。
“好,去吧。”陈飞捏了捏柳杏儿的小脸,目送她出了房间。
次日一早,陈飞让春兰打来热水,一边洗漱,一边问道:“春兰,杏儿说你前段时间家里出了点事,现在怎么样了?”
“多谢老爷关心,春兰家中一切都还安好。”春兰一愣,连忙低着头回答道。
“你母亲的病,怎么样了?”陈飞刚洗完一把脸,低头浸湿毛巾,眼角余光顺便瞥了一下春兰。
只见春兰神色有些不自在,目光躲闪,低声道:“大夫说,还需要一段时间调理用药。”
陈飞心里便明白了,无论在哪个时代都一样,生病不可怕,找个大夫一看就行,可怕的是各种各样的检查,还有没完没了的吃药,这是最大的开销。
“既然这样,那我给你放几天假吧。”陈飞把毛巾拿起来,擦了擦脸,“一会你找曲伯领五十两纹银,就说我让的,你回去好好侍奉老母,等老人家病好的差不多了再来。”
五十两银子就相当于是五千块钱,对于穷苦人家来说,就算不少了。但毕竟是老人家得病,陈飞怕五十两银子不够,于是又加上一句:“五十两银子不够用你就直接来府里找曲伯支,支了多少叫曲伯记在账上,以后每个月从你俸银里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