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衣冠禽兽伪君子啊!陈兄,你一堂堂七尺男儿,怎能与他这种三寸小人为伍?”正当这时,一旁的呼延绝说话了。
这话一出,清凌子又羞又怒,打眼看去,正见着呼延绝一只手拿着兔肉,一只手拿着酒葫芦在那吃喝,脸上表情顿时又变了,神色尴尬的向呼延绝拱手一礼,道:“原来是呼延哥哥,您怎么也在这里?”
“呸!”呼延绝闻言大为不屑,张嘴吐出一根肉骨头,藐视清凌子,道,“你少和洒家攀亲戚!洒家堂堂丈夫,安能是你哥哥!不知羞耻!”
陈飞愣了愣,心里暗暗琢磨,听这意思,难道他们两个认识?而且清凌子还叫呼延绝哥哥,这段时间在增城,陈飞也打听了不少修真者的事情,庆安城里有的茶馆还有人把一些修真者的事迹编纂成书,说给普通百姓听。
这其中,玄门七君子的事迹流传最广,七个玄门君子行侠仗义为人津津乐道,陈飞记得,说书人在论玄门七君子时都说他们以兄弟相称,难道说……?
思及此,陈飞不由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呼延兄莫不成是……”
“世人夸赞,把我与呼延哥哥同称为玄门七君子。”陈飞话还没说完,就被清凌子接了过去。
“不要脸的东西,你也敢说是君子?再要叫我哥哥,我可与你比个高低!”呼延绝闻言怒目圆睁,说罢,口吐骨头直奔清凌子面门!
陈飞心念电转,忽然脚尖一动,挑了枚石子飞过去,准确的将骨头打开,同时说道:“呼延兄,说归说,不要动怒。”
呼延绝愣了愣,扭头看着陈飞,上上下下打量半晌,忽然像是想起什么来,说道:“我听云鹤哥哥说,这伪君子想抢林老法宝,当时携带法宝的乃是郑老郑医仙义孙,姓陈名飞,难道就是陈兄你?”
清凌子早已经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陈飞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呼延绝这话,说是吧,清凌子更加尴尬了,到时候怕闹出什么矛盾来,说不是吧,事实本就如此。
正当陈飞为难之际,杨小巧嘴快,接过了话茬:“没错,就是我哥哥!”
清凌子一时间又恨又臊,他苦心经营了一个君子名号,成为玄门正宗的年轻俊彦,谁知道一失足成千古恨,一念之差引来身败名裂,心里把错全部怪在了陈飞的头上,他觉得,如果当时不带陈飞,今日怎么会有这样的下场,所以对陈飞恨极了。
臊是臊自己,他其实也不完全算个坏人,起码明白自己当时做的事情的确不对,如今当着当事人的面,又被自己以前的哥哥,同为玄门七君子中的呼延绝提起,清凌子臊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陈飞略一皱眉,忙给清凌子打了个圆场,并不着痕迹的用眼角余光看了看清凌子,正好看见清凌子眼中那一丝恨意,心里暗叹一声,喵了个咪的,这事恐怕就算没完了!
“陈兄啊陈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在给你出气,你怎么反倒阻我?”呼延绝瞪着铜铃眼,不乐意的说道。
“你拿骨头吐他算什么,这狗没资格吃我哥哥烤的骨头,你要真想给我哥哥出气,杀了不是更好?我看你也是个好人,曾经和这种恶狗相提并论,我要是你,今天就杀了他以示划清界限!”杨小巧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她心里也想给自己哥哥出这一口恶气。
“哈哈哈……小姑娘说的是!来来来,清凌子,今日我与你比个高低,拼个死活,也省得世人再将你与我们兄弟相提并论!”呼延绝仰天大笑,放下酒葫芦和肉,就把那两柄宣花大斧摘了下来!
“呼延……呼延公子!”清凌子似乎很忌惮呼延绝,一见此情此景,当即脸色大变。
陈飞心念电转,一刹那的功夫,脑海中闪过千百道念头,分析出利弊来,当即大喝一声:“呼延兄且慢!清凌真人是柳家少主柳湘的门客,你不能杀他,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何必揪住不放?”
说罢,陈飞又瞪了一眼杨小巧,厉声斥责道:“小巧,你也不要胡说八道!”
清凌子现在还不能杀,清凌子毕竟是柳家的门客,今天杀了他,柳家那边不好交代,况且来说,陈飞在柳家将清凌子视作救命恩人,过往的仇怨一概不提,现在一转身,又杀了清凌子,势必会落个反复无常的名声。
名声对于陈飞来说不重要,可陈飞现在被四大门派定为了棋子,以后一举一动,都要被四大门派密切关注,如果这件事情影响到陈飞的布局,那才不妙呢!
“啊呀!”呼延绝气的一跺脚,“陈兄啊陈兄,你怎么妇人之仁!今日不杀这虚伪小人,他以后定要再害你性命呐!”
这呼延绝是真的好心眼,刚才清凌子一来,他也感觉到了清凌子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一丝丝杀气,心想自己今天吃了陈飞的兔肉,而且以前清凌子和他同属玄门七君子之列,这事不能不管,所以才搭茬羞辱了一番清凌子。
他心想,如果清凌子肯受这番羞辱赶紧滚也就算了,要是清凌子恼羞成怒,他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杀了清凌子,也省得以后世人再把他们相提并论,有辱节气,顺道也算是报答陈飞这一顿兔肉。
然而杨小巧是个聪明孩子,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反正从中挑拨了一句,说的正中呼延绝下怀,呼延绝当即顺水推舟,这才要杀清凌子。
“不敢不敢,我怎能再害陈公子!”清凌子连连摆手,摇头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