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现在听闻了辽夏大军换帅,怕是又会用暴风疾雨一般的进攻来显示他们的存在感,最多也就是让宥州城内的军民略感紧张而已。
萧慎升帐之后,召开的第一项军议就是,休战两天,理由自然是将士们已经连续的做战月余,将士疲惫不堪。
听到了这样的消息,辽夏联军诸将纷纷喜笑颜开,人人称善,看到那些眉开眼笑的将军们,萧慎意识到,自己果然很英明神武,第一步棋,至少就让将士们的忠诚度提升了至少十五个百分点,好感度提升近二十,由此,想要成为主帅,一展鸿图的他信心就更足了。
日盼了就是夜盼,盼了整整一天的功夫,从夕阳渐下,到月华初升,到月落西垂,到朝阳越起,整整一夜未眠的王大官人不禁有些傻了眼,心情如同呲了狗似的。
原本期待的狂风暴雨一样的进攻非但没有等来,就连日常的饭后剧烈活动居然也停止了,害得王大官人以及一干守城的将士们十分迷茫,心里边空荡荡的,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你说,这位辽夏联军的主帅到底想要搞什么鬼?”王大官人满脸晦气,很不开桑的询问着身边的许诏。
这位经历了月余的激战,飞速成长的禁军将领此刻同样也是一脸懵逼地摇了摇头。“这个末将也不清楚,真不明白这位姓萧的家伙到底想要搞什么名堂。”
“对,说不定,他就是想要麻痹我们,等我们心神不宁之时,再给我们致命一击。”同样也是一夜心神不宁的高世则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也罢,甭管他用什么样的招数,反正咱们就是一个字:守。稳守住宥州就好。”王大官人砸了砸嘴,眼珠子鬼鬼崇崇地转了半天之后朝着一旁走去。
“王精将军……你怎么又上来了,我不是说了吗?你既然受了伤,就应该再多休息几日,养好伤口才是。”
“末将见过大人,多谢大人关心,末将这点小伤着实算不得什么。”昔日的女直完颜阿骨打,如今的大宋王精将军赶紧恭敬地朝着走到了近前的王洋深施了一礼,满脸尽是感动之色。
王洋打量着王精,看着他那甲片间隙隐现的纱布,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这些日子,你们兄弟几人英勇善战之名,本官可是有所耳闻啊,听闻你前日夜间,一人面对数名攻上城头的强敌,死战不退,手中的刀都砍断了,生生用断刀杀掉了其中一名对手,支持到了周围的弟兄们赶来增援……”
“末将如今既是宋人,当与袍泽同生共死,这不过是末将的本份而已。”改了姓氏,决心要效命于大宋的完颜阿骨打越是与这些宋人相处,内心就会越发地震撼。
不光是见识到了宋人那种丝毫不逊色,甚至是比辽国犹有过之的士气,还有无数种琳琅满目,多到令人头皮发麻的军事装备。
辽国跟眼前的大宋一比起来,简直就像是一个家图四壁的糙汉子,在面对一个锦衣玉食的华服公子哥。
至于女直一族嘛,呵呵,就像是蹲在路边,等待着残羹剩饭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