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尽管放心,末将去去便回,大人您就等着末将的好消息就是了……”那名心腹手下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之后,翻身跃上马背,朝着主帅所在的东大营匆匆赶去。
诸事皆已经搞定,萧慎这才稍松了一口气,这个机会,自己必须要紧紧的抓住,说不定,自己时来运转,成为大辽权臣的机会,就在此刻,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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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终于同意了?”仁多宗保有些喜出望外地站起了身来,朝着颇超信德询问道。
“不错,萧老大人总算是劝说动了亲王殿下,不过明日,大人还需要在军议之上亲自向亲王殿下说明,待亲王殿下下达军令之后方可启程。”颇超信德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轻松地笑容道。
“那我就放心多了,只要可以就好,老夫正好亲自去看看东部的情况到底如何?”仁多宗保以拳击掌,深吸了口气道。
“已经失了银州,若是再失去石州,我大夏东南部就情况就太危险了。”
“原本还以为大辽的兵马进抵这三州之地后,就当可势如破竹一般,可谁曾想得到,过去了近月的光景,宋人掌握的宥州还是安如泰山,反倒是我大夏的攻势非但连连受挫,而且还失去了银州,更……”说到了这,颇超信德看了一眼仁多宗保没好再说下去。
仁多宗保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是啊,谁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变成这样的尴尬局面,兵力上稳稳占据优势的辽夏联军,近月以来,却迟迟未能打开一点局面。
反倒是兵力上处于弱势的宋军,频频的取得一个又一个的胜利,哪怕是这些胜利是卑鄙的偷袭,可终究是宋国在占据着战争的主动。
“而今,朝中的辎重供给,已然显得有些不足,战势若是再继续这么拖延下去,对我大夏而言,绝非好事。”
“但是现如今,又该如何打破僵局呢?”仁多宗保抬手揉了把脸,十分郁闷地苦笑道。
自己也不是没有想过办法,但问题是,率领十万大军想要夺回盐州,结果生生给阻拦在了盐州前方筑起的新城处。
那座坚固的新城,让大夏最后的精锐寸步难进,再加之宋军的偏师在兴庆府腹地的一系列作为,让自己不得不黯然收兵回师。
唯一的战果,就是接受了一座空荡荡,连条狗都没有的白石城。这对于自诩大夏名将的仁多宗保而言,绝对是他从军数十载以来最大的耻辱。
如今,宋国凭依着宥州的顽强,让各路的援军纷纷赶至,甚至还夺取了银州。眼睁睁的看着前期所形成的兵力优势,转变成为了僵持的局面,实在是太特么的郁闷了。
“怕是这里边,也跟那位辽国的殿下太好脸面有很大的关系,总觉得自己统帅数十万大军,区区一座小小的宥州城,怎么能够阻拦得住兵锋所向。”
“可结果就是,偏偏大军生生被阻拦在此,而且久攻不下,心中怨愤就越多,就越难舍弃。”
分析到了这,仁多宗保自失一笑。“其实本官,也犯了相同的错误,若是在攻打新城不下,即时还师兴庆府的话,又哪会让那只小小的宋军偏师寻到破绽,在我大夏的腹地烧杀掳掠。”
“早就该被本官尽歼于黄河两岸了才是。”
听着这话,颇超信德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话不就是马后炮吗?既然你知晓是这个结果,你特么的早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