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宋军又哪里还会有余力去攻伐夏国诸州。
可是特么的偏偏已经过去了那么长的时间,宥州就好比是那在超强台风之中看似摇摇欲坠,却又偏偏屹立不倒的灯塔。
就是这座灯塔,极大的延缓了辽夏联军的攻势,使得之前的战略难以达成,结果就是,宋国得以从容调兵遣将,然后,居然不是去增援宥州,反倒特么的窜到银州来了。
一副打蛇想要击其中段的架势。若是在往常,一万两千余的将士,镇守州城,倒也是足够了,可问题现如今乃是战时,眼下十万宋军围城而来,细封真烈心里边可真就没了底了。
而细封真烈的担忧,很快就变成了现实,宋军这十万之师进抵银州之后,就玩了命似的狂攻猛打,各种攻城武器,也就跟不要钱似的,能上就上。
以泥土夯实而成,年久失修的银州城,再加上城中的守军不足,而那些临时征召的党项青壮们虽然颇为武勇,但是却缺乏铠甲和利刃。
五日,仅仅五天之后,城中的士卒已然是伤亡过半,宋军数次攻上了城头,虽然被守军使出了吃奶的劲击退,但是,却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整整五天过去了,细封真烈,却没能等来半个援军,等来的却是自己派往石州求援的信使,狼狈不堪,衣甲染血的信使只带回来了石州指挥使的一句话,石州也没有多余的兵马救援。
你只能固守待援,不过你放心,本指挥使已经派出了信使赶往辽夏联军处求援,相信用不了多久,一定会有援军派来。
“一定会有援军派来,用不了多久?我他娘的还能撑得了多久?”右膊被宋军的劲弩贯穿,只能用左手抖着石州指挥使的信在屋内愤怒的低吼。
“将军,现在可如何是好?”旁边的将领不由得有些傻了眼,看着四周那几乎人人皆尽带伤的袍泽,不禁有些懵逼了。“现如今这样的状况,咱们根本就支撑不了多久。”
“撑不下也得撑,往利焉和你个狗日的见死不救,我细封真烈如果能够活过这一劫,定然饶不过你。”细封真烈愤愤然地将手中的书信拍在了案几上。
“将军,咱们现如今将士伤亡近半,要不要再从城中抽调一些青壮帮忙守城。”
“不可,那些青壮能起多大的作用,没有甲具,在宋军的劲弩面前,完全就是送死的货色。”
细封真烈想了想,缓缓地点了点头。“将阵亡的将士的铠甲都交给那些青壮,让他们顶住,能多顶一日算一日,算起来,本将派出的信使也应该已经赶到宥州城下了,只要能够派出一只援军,那我银州当可保不失。”
看到细封真烈如此固执,诸将也知道没有其他的好办法,哪怕是现如今宋军摆出的是围三厥一的阵型,留出了北门不攻,可问题谁又敢料得准会不会有宋军的埋伏在此。
相比起银州城内的愁云惨淡,城外的宋军大营则显得热火喧天,将士们虽然也伤亡不小,但是,眼见着银州城头上的敌军一天天衰弱下去,胜利眼看就已经在望,自然兴奋不已。
而苏学士这几日心情一直都颇为不错,为嘛,不就因为将士用命,眼看胜利在望吗?之前,身为陕西路经略安抚使的苏大学士虽然已经经历过了环州防御战,洪德寨阻击战,夺取三州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