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自己愿意献上宥州与洪州,至少保自己一个侯爵之位。
“这样吧,你先去,不,明日一早,你去唤那梁佐过来……”说到了这梁乙逋顿了顿,缓缓地摇了摇头。
“还是吾儿你随梁佐那小子先去跟宋人见上一面,看看情形,再作计较。”
梁寿听到梁乙逋,不由得心头一松,还好,至少老爹不是想着与石俱焚,那就好办。“是,孩儿知道了,孩儿这就过去跟梁佐好好聊一聊,如是可能,设法与宋庭的人接上头,看看他们到底是否真有诚意。”
“只是父亲,城中的那两万党项兵马……”
“无妨,有老夫在,想要收拾他们,也就是翻掌之间。”梁乙逋信心十足地一笑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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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清早,梁寿奉将令,出洪州城,巡视洪州各处寨堡防御情况。而后,梁乙逋又下令,为防止宋人进犯夏境,将两万撞令郎,一万汉军、一万蕃兵分派到了洪州、宥州各寨堡驻守。
协助原寨堡守军,以抵御宋军有可能的进犯。另外,又命麾下大将李茂率领两万汉军进驻宥州,加强宥州守备。
而梁乙逋自己领两万汉军、一万蕃军驻于洪州。至于那六万西夏党项精锐,梁乙逋则将属于党项各小部族的三万兵马,让他们赶往银州等地驻防,美其名曰防备大宋的报复性进攻。
而剩下的三万兵马之中,调一万随两万汉军一同入城驻守,剩下两万则与一万蕃军和一万撞令郎一起驻扎在城外大营之中。
由于梁乙逋有意无意的纵容宣传之下,整个嘉宁军司变得喧嚣起来,仿佛随时,都会有大战发生,扰得当地的党项部族一日三惊,不少小部落担忧宋人真的进攻此地,已然开始撤离嘉宁军司地区。
西夏原本就是地广人稀,大部份的人口都主要是集中在兴庆府一带,以及更靠北的河套,而整个嘉宁军司,总人口都没有超过五十万,而青壮皆须为兵,以守备宥州、洪州。
不过这些类似于宋军乡勇的兵马,而随着诸部落的撤离,在梁乙逋梁相国的仁慈的纵容之下,那些分属于诸部落的兵马,亦纷纷撤离了各寨堡,随着自己的部落的而去。
所以,守备洪州与宥州城的重任自然是由梁乙逋的军队接下。而诸寨堡的守军,汉军与撞令郎的人数至少都占到了七成以上,甚至有些地方干脆就只剩下梁乙逋所控制的汉军或者是撞令郎和蕃军。
而梁寿领着梁佐离开了洪州城之后,便直接赶往了之前确定的接头地点,然后,便直接朝南而去,赶往由宋军控制的定边军地区,那里,种师道已经悄然地率领三万大军进驻。
马不停蹄的赶路,只花了不到一天的功夫便抵达宋境。见到了种师道这位大宋西军中的大将。
“梁将军快快请起,不愧是梁相国之子,威武伟岸,很有汝父之风嘛。”种师道很是亲切地将那朝着自己行礼的梁寿搀扶了起来,笑眯眯地道。
而种师道的心里边,已经开心得都快要哼起了陕西小调,梁寿随同梁佐的到来,这证明了什么,证明了那位西夏的梁相国想必已然对于大宋开出来的条件心动。
一想到,宥州与洪州很有可能也将会成为大宋所控制的地盘,种师道看向梁寿的目光都越发地慈祥。
简直就像是那种地的老农看着那即将获得大丰收的庄稼一般心情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