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为何变成这样。但我很清楚一点!”曹惊蛰逐渐加大音量。“我曹惊蛰的对手绝不会一击就倒!”
曹惊蛰猛地一跺那象征着权力与财富的龙头拐杖,沉声道:“你抬头看看!华夏的天,变了!”
曹惊蛰来的很莫名。走的一样奇妙。
楚河不知道他与父亲曾发生过什么。只是听父亲的形容,他应该是爱慕母亲的男人之一。甚至——听这曹惊蛰的描述。他还有一个曾羞辱过他的敌人。
随便一个情敌,便是在华尔街横着走的曹惊蛰。父亲当年如何在千军万过独木桥的惊险恶战中杀出重围。与那号称华夏第一美人的母亲连理厮守?
那一战,又是何等的惊心动魄?
而能羞辱曹惊蛰的人,是否也是其中一员呢?又会是谁,竟有如此大的魄力与力量。能硬生生将曹惊蛰逼出华夏?
……
立冬了。
寒风如刀子般刮在脸上,令人皮肉生疼。
今年的白城格外冷。仿佛要将这座南方重镇冰封起来。令城中习惯了温暖舒适的市民苦不堪言。
楚河微微转身,视线落在那专心除草的父亲身上。嗫嚅着唇角,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渴望的那个大英雄父亲回来了。
可忽然之间,他发现这个父亲远比当年那嗜酒如命,堕落如烂泥的父亲来得陌生。陌生得竟开不了口。
直至父亲除光了墓碑四方的杂草,缓缓站起身来。楚河方才缓缓靠过去。
“回去吧。”
背对着楚河,视线轻柔落在墓碑上女子的楚林轻声道。
楚河张了张嘴,终是合上唇角,黯然地转身离去。
父亲已经不是曾经的父亲了。
当他破茧而出,像大英雄一般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连曹惊蛰亦不敢与之争锋。
当年的他,又是哪般?
北风呼啸而起。略微吹乱了男人灰白的头发。他却浑然不顾,安静地凝视着墓碑上的女子。唇角溢出一抹浅笑:“慕容。儿子好吗?”
粗糙的手指触碰那美如画卷的眉眼,轻声道:“我不能遵守与你的约定了。你会怪我吗?”
楚林轻笑,那如电的眸子里却渗出丝丝柔情。似瞧见了那绝代芳华的她。又仿佛重回那大喜之夜。
那一晚,窗外北风呼啸。屋内红烛暖身。二人心心相依,不管那乱世天下。亦无畏凶险前程。只盼举案齐眉,情定终生。
“你嫁衣如火灼伤了天涯,从此残阳烙我心上如朱砂。都说你眼中开倾世桃花。却如何一夕桃花雨下。”
楚林喃喃自语,手中重剑忽现。于地面轻撇重勾。竟是在那地面画出如烟花般火光。耀眼之极。
铿!
长剑入地。一行工整小字烙印在地,如造诣高深的书法家所写。字字透着神采:红尘初妆,山河无疆。最初的面庞,碾碎梦魇无常,命格无双。
呼呼!
狂风呼啸。天空竟是飘下鹅毛大雪,在这温暖白城实属罕见。
楚林微微转身,右手轻轻放在墓碑之上,平凡无奇的脸上泛起一抹温柔笑容:“慕容,你看,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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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题外话】:今天的力度太小。明儿缓一天,后天来个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