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忠慢慢的转过身来,表情严肃的说道:“信王殿下,确有此事。先前济南遭受蝗灾,黎民哀鸿遍野,甚至还出现了易子相食的惨况,因此有很多的百姓纷纷逃出济南地区,往京城方向和青州方向徙来。”
信王皱着眉头,哀叹一声:“大明如此危亡之时,却天灾人祸不断,何时才是一个尽头啊!难道我这大明的天下,真的快完了吗?”
言忠连忙将鱼竿往旁边一插,站了起来:“信王慎言啊!这话要是传到别人的口中,那可又是别人参本的理由了。最近咱们言行谨慎,不管是阉党还是东林之人,找不出理由找我们的麻烦,还望信王一定要谨慎再谨慎呀!”
信王看了一眼言忠:“严老师,你还好意思说。这慎重搞得我现在连门都不敢出了。其实,我还是挺关心那些流民的,听说有些地方官员,甚至还闭城不不纳,更是直接的不让过境,简直可恶。”
信王的眼中流露出了关切忧心之色,这些百姓在将来可就是自己的百姓,招此劫难,信王心里并不好受。
言忠欣喜地朝信王拱手道:“我辈之幸,大明之幸啊!信王竟然如此的悲天悯人,实在让我等汗颜。”
“严老师,怎么现在连你也开始拍起马屁来了?哈哈!这不过是我应该做的罢了。”信王微微眯起了眼睛,抬起了下巴,就好像已经做了很大的好事一样,就算阳光直刺,信王也不以为意。
“殿下,吴三桂求见。”就在这时,一名侍卫禀告道。
“见。”信王微笑着点了点头。
没多久,信王便见到了气呼呼的吴三桂。
“你怎么啦?看你这副样子,好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信王看着吴三桂的模样,笑了。
信王打心眼里看好吴三桂,年纪轻轻便武力超群,谋略也不差,更是有想法,在信王看来,丝毫不逊色于现在当红的魏麒麟。
加上吴三桂的父亲,信王便存了有心培养他的想法。
“信王殿下,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当日宴会之上,您的禁军总管输给我,是不是你故意授意,我的能力根本就打不败他?”吴三桂认真的看着信王。
信王一愣,吴三桂突然问这个问题,倒是让信王有些意外,而事实上,这个问题,信王倒觉得自己并不需要回答,答案是非常显而易见的啊。
当然,他也知道吴三桂,只怕是没有想到这一层,因此信王这才好言劝说道:“怎么能够叫做故意授意呢?你要这样想,你年纪不过如此,难道让堂堂的禁军总管用十成十的武功来和你作战吗?那样子就算将你打败了,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况且你也不希望面对那种情况吧!加上当时可是宴会呀!不客能弄出一个你伤我残出来,那多么的扫兴,你也不要抱太大的负担,赢了就是赢了,有什么呀?”
只不过信王所说的话并没有让吴三桂感到宽慰,像是受到了侮辱一般:“信王,怎么能够这样呢!男子汉大丈夫,不管是在沙场上还是平日之中,都应该是尽自己的全力,获取属于自己的荣光,我还以为,我当初还真以为……”
说着说着,吴三桂的语气低沉起来。
信王微微皱着眉头,看着吴三桂,这小子怎么看上去机灵,实际上却这么傻呢?
“小三子啊!你也不必太在意,就是宴会上的一个助兴节目罢了,你说对吧,你的日子将来长的很,你现在的资历,只需要几年的功夫,超过那个什么禁军总管一点都不成问题,你也不想想,那禁军总管都已经三四十岁了,你怎么能够拿自己十几岁的身子和他去比呢?”信王再次耐心的说道。
一旁的言忠也点了点头。
吴三桂叹了口气,看着信王说道:“我今天和魏麒麟打架,输了……”
“什么?”
信王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