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麒麟摸着脑袋,一下子便明白了魏忠贤所说的事情:“您说的该不会是海洋独家贸易权的事情吧?我得罪的是赵南星那些人,我怎么可能把别人也得罪了呢?”
“呵呵,赵南星?我都不敢在公开的场合和赵南星这样对着来,没想到你竟然当着那么多的面子驳了赵南星的面子。你可知道,现在递到我手中的奏折有多少奏章要参你的?我可拦下了不少!”
魏忠贤生气的说道。
“我的确是要你和赵南星对着干没错,但是你那样子也太彪了!赵南星的实力不是你能够想象的,你要知道,你现在如此得罪了赵南星,到时候赵南星要给你小鞋穿,只怕你还不得不穿!”
魏忠贤越说越气。
“还有你那个什么鬼的海洋独家贸易权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和杂家仔细说过,这可是攸关国策祖宗之法之事,你早应该和杂家说的!”
显然今天魏忠贤就是来质问的。
魏麒麟装作一副可怜的模样:“叔公,你前面所说的,我无话可说,毕竟得罪了就是得罪了,我也不想解释什么。但是有关于海洋独家贸易权的事情,则是生意场上的事情,我就算跟您说了,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啊!”
“混账!到了你这个级别,怎么还会有小事?难道你连这点都不清楚吗?杂家看你是故意瞒着在家才对,说吧,你要这个海洋独家贸易权干什么!”魏忠贤不依不饶。
“当然是用来做生意了,叔公。”魏麒麟王昂着头,正色的看着魏忠贤,丝毫没有畏惧。
“做生意?做生意用得着组织舰队吗?做生意用得着发展你现在这么大的民团吗?你可别把杂家当傻子!福王那人缺根筋,跟着你乱搞,皇上对你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别忘了,这天下的悠悠之口,众目睽睽,可都在说着你看着你呢!”魏忠贤大声叫道,几乎是在叱骂。
魏麒麟面对魏忠贤的责怪,却丝毫没有反省的样子,梗着脖子,盯着魏忠贤。
“叔公,我并没有觉得我有做错什么。民团,这是为了流云城,我不需要解释,只需要现在看看流云城的治安,您就知道民团有多么的重要。几十万人口短短一年之间积聚,能够有现在的治安纪律已经算不错了吧?至于您所说的舰队,没错,的确,我和福王打过草稿。我也正准备和皇上去说,我估计应该是福王先跟皇上说了,您才知道的吧?这也没什么关系,舰队的成立也是为了更好地进行海洋通商,这对于维护大明的海疆也极具作用,这一点我相信叔公您一定知道。”
“知道个屁!”
魏忠贤气不打一处来。
其实他并不是在生气魏麒麟的这些措施,而是在生气魏麒麟在实行这些措施的时候太过于着急,从而把朝廷上下的文武官员都得罪了个遍。
要知道,现在的绝大部分官员都是十分保守的,魏麒麟所提出来的这几个举措,说得不好听一点,往严重了说,可以说是居心不轨了。
更让魏忠贤担忧的是,一旦这两件事情真让魏麒麟做大的话,将来魏家一旦失势,就极有可能成为自己等人的话柄,到那个时候,无异于是大厦将倾之前的狠狠一击。
魏忠贤做事向来不算谨慎,很多事情都考虑直来直往,大胆的去落实。
然而他却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侄孙,虽然颇有才干,但是做事却如此的不考虑后果。
这在他看来是非常严重的权谋错误,至少通过这个举措,将魏麒麟站在了绝大部分的保守派官员面前。
无异于是将那些保守的官员全部聚集在了赵南星的身边。
虽然经过了一年多的改善,魏忠贤的势力壮大了不少,但是要魏忠贤的势力和整个朝廷的保守势力去做对抗,魏忠贤自己都觉得心虚。
“明天就跟杂家去赵府道歉!”
末了,魏忠贤却说出了一个让魏麒麟意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