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琢换乘了轿子,菊香和刘兰雪在轿子外头,追着轿夫疾走。
进了宫门,停在含凉殿外。
萧玉琢疾步踏上石阶,菊香和刘兰雪却被拦在了石阶下头。
袁江涛也远远站在石阶下。
萧玉琢心顿时往下一沉,她回头看着袁江涛,“这是何意?”
袁江涛皱眉,“娘子且去看看?卑职也……”
萧玉琢没听他废话,提步踏入殿中。
后殿传来打斗的赫赫风声。
萧玉琢心下狐疑,绕过屏风穿入后殿。
却只见殿中一长一幼,两人正拿着剑在比划。
小的那个手中拿的倒是真剑。
年长的那人,手中只有一柄竹剑。
小的那个一脸严肃。
年长那人却笑意盈盈。
萧玉琢瞪眼看着年幼的那个身影,心头骤然一松。
刚在揪紧的心,此时像是猛地被放开了,轻飘飘的。
她长舒一口气之后,发觉自己被耍弄,当即又有些恼。
她抬脚踹翻了一只矮几。
矮几上头的茶盏茶壶咣当当摔了一地。
这般巨响,猛地打断了正在比武的两人。
一阵咣当声响,这才打断正在比武的两人。
两人收剑站定,回过头来看着萧玉琢。
萧玉琢脸面微凝,“李泰,你是什么意思?!”
“阿娘!”重午扔了手中的利剑,飞快跑上前来,一把抱住萧玉琢,他仰脸看着自己的娘亲,“阿娘,孩儿好想您!”
萧玉琢弯腰将他搂紧,“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吓死阿娘了。”
“干爹说,我若能胜他,他就……”
“重午,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秘密。”
李泰笑着打断重午的话。
萧玉琢微微一愣,“你叫他什么?”
重午歪了歪头,“干爹呀?”
萧玉琢狠狠瞪了李泰一眼。
李泰郎笑,“怎么不是?当初是谁在宛城众宾客面前说,重午认我为干爹的?宛城许多人都可为之作证。”
萧玉琢翻他个白眼。
“你既无事,就跟我回家吧!”萧玉琢拉住重午的手,就往外走。
重午却站在原地不动,还扯着他娘的手,连连摇头。
萧玉琢大为惊异,“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愿出宫?”
“我还没能胜了干爹呢!我不能跟阿娘走!”重午一脸认真。
萧玉琢有些气恼,“他年长你许多,本就是逗你玩儿,岂能当真?”
“玉玉这话可就不对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说过的话,为何不能当真?”李泰笑了笑,“且功夫高低,又如何能凭年龄决断?郡主这是信不过世子么?”
眼见儿子望向自己的目光都略含了些失落。
萧玉琢不忍,恼怒上前,瞪着李泰道,“你先是骗我重午被皇后的人所伤,后又这般挑拨我们母子之间的关系,你究竟想做什么?”
李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