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轻咳一声,“越王和萧氏先行告退,朕还有些话,要同吴王说。”
萧玉琢不想走,她还有许多问题要问景延年呢!
可这毕竟是宫中,容不得她放肆。
她和李泰先行离开殿中。
出了殿宇,景延年身上那股血腥味儿才被风吹散。
李泰走在萧玉琢身后不近不远的地方。
萧玉琢想甩开他,加快了脚步,奈何他也加快速度。
你追我赶,一直走到宫门外。萧玉琢还是被李泰给追上了。
“越王殿下这么跟着我,究竟是想做什么?”萧玉琢没给他好脸儿。
“表妹不想知道,圣上留下吴王,是想说什么吗?”李泰微微一笑,脸面映着阳光,很是妖冶魅惑。
萧玉琢笑了笑,“我总会知道的。”
“圣上会迫使吴王娶那苗疆女子。”李泰缓声说道,“表妹即便要嫁他,也得容得那苗疆女子与你共享一个夫君。你容得下么?”
“修远他不会同意。”萧玉琢皱眉说道。
李泰垂眸笑了笑,“我打听到,苗疆有一种蛊,名叫‘情蛊’,由小娘子从小养大,这情蛊养得好,可是厉害得很。专门下给小娘子心仪的情郎,这情郎若是对她忠贞不二,便健健康康,不会有妨害。
可若是与她离心,惦念着旁的女子,这情蛊便会发作,叫他如蚀骨穿心,痛不欲生。最终不堪折磨而死,偏生连仵作也检查不出死因。”
萧玉琢皱眉看着李泰。
李泰勾着嘴角道,“表妹难道自信,你在吴王心中,比那情蛊还厉害?”
萧玉琢怔了片刻,突然道:“多谢越王告知!”
说完,她转身上了马车。
她本要在宫门口等待景延年出来的,可这会儿她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匆匆乘车离去。
扔下越王负手站在宫门外,远远眺望着她的马车掀起一溜的黄沙尘土。
回到玉府的萧玉琢立时叫人请了刘兰雪来。
“我记得你说过,同盟会里有些江湖人对苗疆乃是有所了解的,年轻历练之时,也曾去过苗疆?”
刘兰雪连连点头,“是啊,而且这段时间,为了寻找吴王殿下,梁掌柜也没少对苗疆做了解,他更是亲自前往,这一来一回的,应该也打听到不少的东西吧?”
说起梁生,刘兰雪满面的骄傲自豪,与有荣焉。
萧玉琢点点头,“那你且替我问问,苗疆可有‘情蛊’一说,具体是何症状?速速回我。”
刘兰雪怔了怔,“娘子怎么问起情蛊?这名字听起来就怪儿女情长的!”
她说完,掩口而笑。
好似她家娘子从来都是英明睿智的女汉子,就不该有儿女情长的一面似得。
萧玉琢抿了抿唇,“你且去问问清楚,问明白了,你自然也就明白了。”
刘兰雪连忙拱手应下。
她脸上还颇有些喜滋滋的。
这可是娘子叫她打听的,她又有正当的理由缠着梁生了!
刘兰雪不知是如何向梁生打听的,梁生听了这问题之后,没叫刘兰雪转述。
他却是直接寻来了玉府。
萧玉琢如今不住在萧家,也没嫁入将军府。
玉府皆在她自己的掌控之下,来往还真是方便得很。
梁生在花厅里见到萧玉琢,立时拱手问道,“娘子怎么想起打听情蛊?情蛊是苗疆女子所用,为拴住情郎心思的蛊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