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脸看着自己的娘亲。
却见萧玉琢原本是在生气,可瞪着他的脸,不一会儿,眼圈竟然微微红了。
似乎有盈盈的泪光在她的眼眶中打转。
重午原本也生气呢,见到母亲这个样子,他先放缓了音调,“阿娘莫哭呀啊,有什么事儿,您好好和我说,我是不懂事,您耐心些,多说两句我不就懂了么?我若还不懂,您打我两巴掌也成啊?”
萧玉琢吐了口气,“谁要哭了?我是气你不听话!你爹听闻有人窥视山谷的基地,所以就带人去山中搜寻,这都去了半个多月了,两千人马,如泥牛入海,杳无音讯!”
重午愣了愣,“我爹爹最厉害了,怎么会有人能伤的了他呢?”
萧玉琢皱起了眉头,“或许是在山中迷了路?”
“阿娘也太小看爹爹了,他会迷路?看过一遍的路,他闭着眼睛都能画出来!”重午傲然说道。
萧玉琢眉头紧蹙,说景延年会迷路,她也不信那。
可他为何入了山中,就再无消息送出了呢?
见萧玉琢仍旧眉头紧锁,重午叹了口气,“好了阿娘,我爹定是被什么事情给绊住了,所以一时不能送回消息来,山谷之中不是还平安无事的么?”
说也奇怪,山谷基地中,却是平安无事。
景延年离开之前,就加强了防范,再没有发现窥视之人。
可为何他会下落不明呢?
“阿娘若是担心,那我们不去就是,就在家里陪伴阿娘!”重午小声安慰她道。
萧玉琢立时就点了头。
景延年如今还没找到呢,重午若是在去了山里,寻不见了,她不得急死?
圣上派出的兵马几乎是地毯式的在搜山。
可是秦岭广袤,真要在秦岭之中找到那些人马,还真就和大海捞针一样。
也不知他们究竟去了哪个方向。
山中一开始还能寻见他们的脚印,留下的痕迹。
据搜寻之人禀报,往山林深处去,那痕迹就寻不见了。
好似故意被人隐藏了一般。
如此,遍寻月余,却毫无收获。
重午不高兴了,“爹爹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
萧玉琢也着急,同盟会上下都被她召集起来,在寻找景延年。
可景延年和他所带的人马,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一点线索都没有。
同盟会在大夏的势力,算是无可比拟了,更是遍布各地。
可都未曾听闻寻见他们的消息。
重午这么一问,萧玉琢的心便揪了起来。
“爹爹说过,今年生辰要送我一把玄铁长剑的!”重午小声嘟囔道。
萧玉琢皱起眉头。
重午的生辰就快到了,自打她回长安以后,只要重午生辰之时,景延年都尽量陪着儿子一起过。
便是有时他不在长安城内,也会提前叫人将生辰礼物给重午。
长安城没有哪个小孩子过生辰还这般被长辈惦记的。
景延年大约是觉得亏欠了重午儿时的父爱,所以格外的想要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