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琢看着重午,都会不由自主的走神,听着帐外的动静,默然发呆。
隔了两日的夜里,营帐中除了值夜的人,都坠入梦乡之时。
互听营帐中有嘈乱之声。
萧玉琢睡得的浅,立时睁开眼睛。
自打消息传出去之后,她这两天夜里都几乎是和衣而睡。
幸而这夏日,衣衫也单薄。
她立时从床上跳起来,唤醒了奶娘给小重午和周长康穿衣服。
隔着营帐,似乎都能看见外头冲天的火光。
有急匆匆的脚步声,冲着她们的营帐这边就来了。
竹香的声音在营帐外响起,“保护娘子--”
萧玉琢一行所带的玉府守卫,都聚在营帐外头保护,不叫人来夺走萧玉琢和小郎君。
外头这会儿正乱着。
也分不清是谁的人。
原想着先太子在这儿的兵马不会太多,朝廷若是兵强马壮,或许能将先太子拿获,不能擒获起码也吓得四散溃逃。
可没曾想,战事竟胶着起来。
一时间先太子的抵抗异常顽固,胜负难分。
若不是有同盟会的兵马暗暗相助,朝廷的兵马几乎都要落败了。
竹香在帐外暗自着急之时,忽见朝廷兵马有援军赶到。
力压先太子兵马。
先太子兵马只好往山中撤去。
先太子临走,还想抢走萧玉琢和小郎君。
竹香等人自然不能叫他得逞,殊死奋战,暗中又有同盟会人相助。
先太子兵荒马乱,保命要紧。
只好抱憾而去,未能抓走萧玉琢和景延年的儿子。
待先太子兵马撤入山中,朝廷兵马里分出一股人来,没有去追击先太子,一力护送萧玉琢等人离开这屯兵之地。
萧玉琢他们只当是朝廷要带她回长安的人马,既摆脱了先太子,又没有暴露同盟会,那就走吧。
萧玉琢一行跟着朝廷兵马,回到大路上。
未曾想,朝廷兵马没护送她往长安的方向去,却是一路往南走。
天未曾亮的时候,一行人慌慌忙忙的,也没有看清楚。
待天色大亮,萧玉琢发现了不对劲儿,叫自己一行人,停下不走了。
“圣上传旨,要我回长安,可我看着并非去往长安的方向呀?”萧玉琢问道。
“娘子,长安如今局势紧张,并不安全,我等奉将军之命,护送娘子南下。”将领说道。
萧玉琢微微一笑,“不知这是哪位将军的兵马?”
“自然是最挂念娘子的那位将军了!”这回话的将领倒是机灵。
萧玉琢摇头,“景将军现正在长安,圣上已经答应过去的事情既往不咎,他如今却叫我南下作甚?”
圣上没答应既往不咎的时候,景延年尚且着急叫自己回长安呢。
他自负不可能护不住她,如今这时候,圣上都恢复了她郡主封号了,他怎么可能还叫自己南下?
“娘子有所不知,长安局势紧张,景将军是担心娘子的安危!”将领急道,“娘子还是快些上路吧,在此处耽误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