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香莫名,“娘子怎么了?”
萧玉琢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菊香怔了片刻,立时明白过来,“是那方帕子!”
萧玉琢也跟着点了点头,她就感觉那帕子上的香味儿,似乎一直都在脸前头,挥之不去。
该不会就这么哑巴了吧?
天生哑巴也就罢了,原本好好的人,突然说不出话来,还真叫人着急。
菊香忙道:“娘子别急,且叫婢子好好看看,仅凭着香味儿,就叫人失声,还从未听说过。”
她拿了灯烛检查了萧玉琢的嗓子,又细查了脉象。
萧玉琢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安慰自己,即便真的哑了,也没关系,好歹她还能听见,好歹会写字,也不影响跟人交流。
不说话,倒还显得她更沉稳呢,也是磨练人心性的好机会。
多少人因为说错话,多说话而吃大亏的?说这还真是好事儿呢。
她正这般安慰着,菊香从沉凝中抬眼凑近她,在她光洁细腻的脸上仔细瞧着。
菊香凑的这般近,萧玉琢有些不适应。
她欲要向后躲,菊香却突然伸手在她脸上抹了一把。
萧玉琢微微诧异。
“果然是香粉,”菊香冷声道,“这香粉有麻痹声带之效用,因药质细腻,如粉一般,洒在脸上也不易察觉,一点点吸入气道之内,粘附在气道管壁上,麻痹的作用就会一点点发挥出来。”
萧玉琢听得似懂非懂。
菊香有道:“若婢子猜测不错的话,娘子现在应当是嗅觉、味觉都失敏了。”
萧玉琢吸了吸鼻子,不对呀,她先前还能闻到那香粉的味道呢?
可似乎也只有那香粉的味道,并没有旁的味道了。
菊香连忙将插着花的花瓶拿来。
萧玉琢动了动鼻子,她摇了摇头。
菊香又捧过一碗茶汤。
萧玉琢吃了口茶,仍旧摇头。
“娘子不必担心,先洗漱更衣,把药粉弄干净,婢子为娘子施针减缓麻痹之感。并无大碍,少则一两日,多则三五日,必定能够恢复的。”菊香微笑说道,“摸清了那突厥公主使毒的习性,她倒也不难对付。”
萧玉琢皱眉,她到桌案前,提笔写字,“那突厥公主,岂是叫我暂时失声而已?只是捉弄人?”
菊香垂眸道:“娘子不知,这药粉不易察觉,若是贸然用清热降火之药,则会加剧病情,或让病由表及里,伤及肺腑,到那个时候,就不单单是暂时失声了。而一般的哑症,多用降火下行之药。”
萧玉琢不由佩服的看着菊香,不能褒扬她几句,萧玉琢微微一笑,竖起了大拇指。
菊香含羞低头,“伺候娘子,本就是婢子职责,还是婢子学艺不精,若是早能发现,也不至于让娘子吃这苦头。”
菊香叫人烧水,伺候着萧玉琢更衣沐浴。从头到脚的都细细干净。
萧玉琢在内室沐浴之时,梅香从外头回来。
菊香出去和她交代,告诉她竹香已经醒了,娘子这边,这两天要多精心。
说着话的时候,却听梅香长吁短叹。
萧玉琢沐浴之后,神清气爽的走出来,却见梅香愁眉苦脸,原本明媚的小脸儿全然垮了下来去。
她张口就想问,没发出声音来,才想起来自己如今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