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延年哼笑一声,“先害人,再救人。这种人在我大夏,不叫救命恩人,叫小人。”
“你……”阿尔抬手指他,片刻她又笑了笑,“算了,我打听了,你就这种性格。为了拒婚,你连你们夏国大汗的命令都敢违抗,实乃真勇士,我敬你是条汉子,不跟你计较了!”
景延年不屑哼笑。
“可我哪儿不好?你为何不肯娶我?我是父汗唯一的掌上明珠,我说能叫父汗同意议和,你瞧怎样?我不是说到做到了么?且我擅用医术毒术,你应该已有领教!”阿尔笑了笑,脸上洋溢着自信明艳的光。
景延年淡漠的看了看门外天光,轻叹一声,“这些,与我何干?”
阿尔撇嘴,“好,就算你不稀罕我的身份地位,不稀罕我的本事。男人最是看重的,不是女人姿色么?我可是我们突厥族,最漂亮的女人!”
她说话间并无害羞姿态,自信的笑容,叫她碧色的眼眸,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间更添几分艳色。
景延年却连看都没看她,“大夏有句话,叫‘情人眼里出西施’,我看公主,和寻常女子无疑。”
阿尔表情一僵,暗暗咬牙,“将军真是不解风情。”
景延年的耳朵却是一动,他似乎听到了儿子隐隐约约的哭声。
儿子随他一路从宛城走来,养了不少的毛病。
例如吃奶,便只肯叫他抱在怀中,一勺一勺的喂着他,若是被奶娘揽在怀中,他就扯着嗓子哭嚎。
小小的人儿,能把自己哭的满面通红,脑袋上青筋崩起。
景延年眼睁睁看着,受不住着哭声,心软将他抱过来,小重午睁眼瞧见他,立即就不哭了,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出冲他吐个泡泡。
诸如尿了,拉了,只肯叫他爹给他换,若是旁人碰了他的屁股,脱了他的衣服,那又是半天的哭嚎。
“这么大的小孩儿哪里会认人呀?”连奶娘都觉得惊奇。
可这么大的小孩儿,大约也鲜有被自己的爹从自己的娘手中抢走,还抱着走了一千多里地的。
景延年听闻风中有隐约哭声,立即起身,“吾心意已决,公主请回吧。”
说完,他看也不看阿尔一眼,起身便离开花厅,往内院去了。
阿尔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上话,景延年已经走的连影儿都不见了。
“嘿,你还没说你心里的那位‘西施’是谁呢?”阿尔追出花厅,景延年连背影都没给她留下。
阿尔望着他离开的方向轻笑,“这般有个性的将军,不畏权势富贵,有自己的主意,不容动摇,够强势!我喜欢!”
“公主喜欢这样的男人,可是要受伤的!”廖长生在花厅门口提醒道。
阿尔回头朝廖长生微微一笑,“只有征服这样的男人,才会有成就感!”
廖长生皱眉摇头,“将军可不是能被征服的人。”
“可他心里不是已经有一个人把他征服了么?我岂能胜不过他心里的那人?”阿尔笑道。
她和廖长生也算熟悉,上前拍了拍廖长生的肩膀。
廖长生皱眉看她,往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公主再好,也比不过我家夫人在将军心中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