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五行教的老头，是真的怕了。他是缺德道人，以坑人为乐，平日里没个正经，同时也不曾怕过谁。但此时此刻，他面对眼前的少年，竟是觉得深深的疲惫。

曾几何时，他也曾见过这样一个人族，小小年纪有着绝对的霸道与强势。但有消息传出，那个人族如今已经陨落了。

那样的存在，在人族中还存在着吗？

缺德道人不禁发问。

一个人族而已，何以有如此强悍的霸道与自信。

一个人族而已，何以有如此逆天的实力与道法。

一个人族而已，又有何德何能让三个仅仅在传说中听闻过的生灵纷纷匍匐叩首，拜在他身后，安然的做为他成长中的战力。

是的，他只是一个人族，一个在许许多多生灵眼中微不足道的存在。尤其自圣族的光辉湮灭过后，他们就像是天地间的烟尘与蝼蚁，微微一吹就会消散，轻轻一碾就能抹杀掉大片。

卓一凡目光冷然，缓缓抬眼看着缺德道人，他笑道：“行善德老头，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可还没忘记当初你将我收入门下的大恩大德……”

“什么！”缺德道人双眼激凸，惊恐的几乎无法自已。他回忆起当年妖山一战中的点滴，记忆不断向前翻滚。

而眼前的少年也不再是那个妖山里的少年了，眼中现实的场景与过去虚无的回忆在此刻结合，待将两个极度相似的少年身影融合。行善德彻底震惊！他不住后退，在虚空中摇摇欲坠，几乎要跌落下去。

“怎么回事？！”

许多神境讶异。只因那个少年说了一句话，竟让大名鼎鼎的五行教大教老惊恐成这般。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惜，这一切都无从知晓。因为人们发现，下一刻，那五行教大教老在发疯似得叫了几声：还活着……他还活着！之后便疯狂的逃遁了。

场面瞬间混乱，众神境惊然不已，这个少年究竟是何等人物？能令缺德道人惊恐成这般。这也却是少见了。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乾鹏也疯了，他从未见过缺德道人如此失态。只是因为少年的一句话便这样逃走了。

此刻，卓一凡身上的封印甲胄已近乎到了崩坏的地步，正被从他体内源源不断涌出的神能瓦解，一点点化为飘零在虚空中的齑粉。

“我是谁？”

对于这个问题，卓一凡沉思了良久，接着他抬眼，用那魔性的目光扫视着这里每一个人：“在轮回之前，我仅是一个凡人。而在轮回之后……我为不灭修罗。”

“不灭修罗？哈哈哈哈！”乾鹏发笑，笑声中有着惊恐，也有几分嘲讽：“修罗是神，你以为自己已经超神了吗？”

“离超神或许还有一段距离，但我想并不会太远。”卓一凡摇摇头，说道：“须知，我已不是从前的我了……这一刻，我将不再被命运所束缚。”

轰！

突然，卓一凡浑身一震，身上的封印甲胄在此刻完全破碎了。他看着众人，喝道：“命运枷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