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这次对霍尔曼用上了“大人”的尊称，而对自己也不再称呼本王，而以姓名居之，从这微小的细节就可以看出那个位置的吸引力对于多尔衮来说是那么的有吸引力。

霍尔曼对多尔衮称呼和语气上的改变并没有说太多，只是笑着道：“亲王请说。”

“崇祯，说实在的，虽然与他打交道的时间不是很多，但是从大明探子发回来的那些消息来说，崇祯还是一个明君，一个试图改变他们朱家王朝现状的明君，一个有着宏图伟志的君王。但是，父祖辈几朝的积弱以及我朝的崛起再加上历史前进的步伐，他的这一切的努力最终都将化成泡影，他的努力，只不过也就是为大明的灭亡拖延点时间罢了，他根本就不可能改变和撼动那个已经腐朽了的王朝中的蛀虫，只有通过灭亡，由我大清才能带给中原人别样的新生。总的来说，在我心里很是敬佩他，崇祯竭尽全力，节俭勤勉，兢兢业业，付出全部的精力，是明朝少有的勤政皇帝之一。”

多尔衮看了看霍尔曼，见霍尔曼仍是以原本的姿态在听，他继续说道：

“至于说崇祯的性格，那就真的让多尔衮不敢恭维了，因为他少年时代的悲惨遭遇再上大明宫廷的那种你死我活的争夺，让他这一生都生活对人性的猜疑上。他专横独断，刚愎自用，孤僻多疑。就拿十年前的那个袁大都督的事就是最好的例子，当然，这里面的东西国师您都懂，我也就不多说了。但是，这也暴露了崇祯的无数弱点，虽然果断，却多用在了多疑之上。国师大人，不知多尔衮的这番论调您是否还满意？”

“亲王太谦虚了，老朽哪里敢对亲王大人有所评价，我们只是单纯的讨论，讨论嘛。”

“哈哈……对，国师大人说得对，我们只是讨论、讨论。”

多尔衮和霍尔曼看着对方意有所指地笑了起来。

“国师大人，按您的身份那也算是多尔衮的父辈之人，若国师您不嫌弃多尔衮身份卑微直接称呼在下多尔衮就行，亲王亲王的叫显得很是生分啊。”

霍尔曼眼中精光一闪，不拒绝也不接受的笑说道：“呵呵……好说、好说，亲王大人听老朽把话说完再做决定吧。”

见到霍尔曼对自己的这一“过分”请求算是半答应了，多尔衮也精神了许多，有了他的支持虽然说不上自己十拿九稳会在下一任坐上那个位置，但是有这位老爷子的支持再加上自家兄弟的实力，对那个位置自己可就更有把握许多了，毕竟，现在那位在大都可是生死未明啊。

“既然国师大人这样说，那多尔衮就聆听您的教诲。”

“亲王大人谦虚了，老朽只是一山野之人，50年前也只是一个人见人恶的长毛鬼，是你那伟大的父王待我如兄弟一般，让我体会到了什么是亲情。”说到与努尔哈赤的交集以及自己那za种的身份，霍尔曼陷入回忆之中。

涉及到霍尔曼那最不能让人碰触的身份，多尔衮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严肃、认真、静静地聆听着。

“呵呵……说远了。其实，刚刚我想问亲王您对崇祯的见解也正是因为我想要看看在与崇祯打交道最多的你身上所得到的结论是否与我猜测的一样。还好，老朽并没有猜错。”

“您是说……”多尔衮思绪慢慢明朗地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