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的确如同布屈猜测的那样,范健细细思索之下,就明白了事情的始末,知道自家的两位弟弟是死于布屈之手,也明白这一切的原因,都源于方云山的算计,
不由得,范健和方家无形当中
出现了一条裂痕,或者说是隔阂,
但是,布屈棋差一着,不明白人心的险恶,或者说是不明白豪门世家子弟的争权夺利,
由于布府,昊天大将军只娶一房,就是叶孤城这一房,生了两个孩子,布屈和布倩琴,自小,布屈就深受布倩琴关爱,由于布屈是男性,加上天生愚笨,又布倩琴乃是一代天之娇女,布府继承人的身份,自然毫无悬念就落在了布倩琴的身上,换言之,布屈无论如何努力,也不可能实现争权夺位的大计,
当然,布屈是不可能争权夺位,也不屑于争权夺位,
其实,布屈之所以会是这样,一方面是他自己本身的缘故,另一方面也是环境的原因,这一环境,自然指的就是布府人丁单薄,只有布屈和布倩琴这两人,争权夺利的战争,不可能突出的非常明显,
但是,这是现象仅仅只是出现在少数地方,也就只有布府这样的地方,才略显宁静,
可是,这一事情,放在范阳王府身上,这事情就大条了,被无限制的放大,
范阳王府人丁兴旺,不仅仅男性繁多,嫡系女性也不少,然而,家族资源有限,不可能做到人人均分,自然,无法做到均分,相争也就无法避免,换言之,多一个人少分一点利益,而少一个人,利益也就可多分,
要知道,范阳王府可是一下子死了两位嫡系,那他们两位的利益,岂不是可以被活着的人瓜分,
知道范云翔,范云飞两人的死亡,有人欢喜有人愁,而那一些嫡系,虽说表面表现的悲伤,但心底还是隐隐当中有点窃喜,自然,由于范云飞,范云翔的死亡,范健分到了不少的利益,
此刻,范健得知范云飞,范云翔两人死亡的真正的原因,心头不由得盘算,“想不到云飞,云翔两人的死亡这么曲折,方云山这个混蛋,也不是一个好货色,想不到竟然在这里面扮演了这样的角色,其心可诛,方云山脸皮真厚,记得当初传给我们的消息,洋洋洒洒一大篇,表扬自己的功劳,可是沒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真是可笑。”
“不对……不对,假若事情的真响是这样的话,那就真的,真的太好了,这样的话,方云山的把柄可是落在我范健的手上,那么以后,等我回到了封地,我范健要是有什么困难,方云山不帮也要帮,不能拒绝,虽说方云山不能代表整个方家,但好歹方家也是数一数二的年轻一代,就算是不能代表,但他的面子,别人还是要给的,而且……很多我不方便出面的事情,可以要方云山出手。”
“哼……云飞,云翔两人的死亡,虽说我分到了一点利益,可是相对于他们几个而言,分到的利益少得可怜,但是……现在就不同了,我拥有方云山这一张王牌,紧紧的抓住他的把柄,更重要的是,方云山为了自己的地位,为了不妨范家和方家交恶,根本就不敢把这公诸于众,这一把柄,可是任由我來利用,嘿嘿……我范健的好运,春天快要到來了,等我出了京都,回了封地,我范健的地位肯定会更上一层楼。”
想到这,范健站在那,一动不动,眉头紧锁,心头不由得冷笑了几声,好在描绘自己的完美蓝图,在梦想自己今后的幸福生活,高高在上的地位,
不得不说,范健的想法,很美,很美,想的真好,
可是,范健是天真的,天真到了极致,
就说范健想要凭借着这一把柄牵制住方云山,只是异想天开,做白日梦,不提范健这一水平的阴谋,怎么可能斗得过方云山的老谋深算,就说范健想要出京都,这绝对是妄想,
进京容易,出京难,
还有一点就是,布屈的想法也稍稍偏离了方向,
一方面布屈对于豪门世家嫡系之间的争夺,已经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微乎其微,只有利益才是王道,还有就是,正如范健想的那样,方云山的行为,仅仅代表方云山,代表不了方家,故而,布屈想要两家产生隔阂的想法,有点天真,根本就无法行得通,也起不到丝毫的效果,
换言之,所有的解释都是徒劳的,
解释也就解释了,不就多浪费一点口舌,
布屈要是能够想通这一切,也只会呵呵一笑,不置可否,不悲不喜,刚才布屈的解释,只能算得算是一时兴起,要是能够受到效果,能够让两大家族产生隔阂最好,要是无法产生,也沒有什么损失,沒什么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