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嗯了声,她刚进市里的这几天经常看到警察,她听人说是上头出了严重的情况。具体什么情况,她这种小老百姓就不得而知了。
身边的人衣着得体,金枝看得出来他应该家庭极好,心里疑惑很想问问他,又胆怯地噎到肚子里。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两人,她怕话太多了惹他反感。
说起京城近来的局势,赵纯挺了解的。陆迟的父亲陆立行忽然不见了踪影,都失踪了好久。堂堂东海军区的首长,失踪的地点不是在东海。他前段时间一直在云南养伤,后来内部的人才发现,他其实不在云南。他人在哪儿,连他的手下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瞒着他们。所以军方出动了人,全国各地地找。
当然,他们的猜测都是,可能是遇到了恐怖分子的袭击。
赵纯陪着金枝来到了她的住处。
脏乱臭。
离城西的那片繁华区很远。
相反的方向。
他对这地方有所耳闻,是京城最乱最穷的一片地带。这里的楼房都是老旧的二层楼,胡同里猫狗到处乱跑乱叫,垃圾扔在地上,蚊子苍蝇乱飞。
赵纯抬手揉了揉鼻头。
走到楼道前,有几个小痞子在百无聊赖地打牌。
“金枝回来了,这谁啊?”
金枝脸一白,看向身后的赵纯,弱弱问:“你能不能陪我进去?”
赵纯见这情形,无奈点点头。
“他是我对象。”金枝朝他们说了一句。
几个小痞子悻悻地,等他们上去后又讽刺:“这是攀上高枝了。”
“呸,人模狗样伪君子一个。”
金枝的房间在二楼。楼上的楼道也比楼下好不到哪里去,垃圾堆得到处都是,味道很不好闻。金枝的头一直很低,脸颊都快烧了起来。
她拿出钥匙开门,小声地道:“今天谢谢你。”
赵纯站在这不过几平米的狭窄屋子内,快要透不过气了。屋子内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放衣服的柜子都没有。
能坐的地方也只有床。
赵纯道:“你一个人住吗?怎么就住在这里?你的家人呢?”问完又觉得有些失言,住在这里还能有什么原因,没钱啊。
但这个地方看着不太安稳,如果没有认识的人,一个人住是很容易被欺负的,就像刚才楼下的几个小痞子。
金枝道:“我是乡下来的,来这里找工作,刚来人生地不熟,只能租到这样的房子,我的家人他们都在乡下没来。京城的工作不太好找。”要招人的都是一些小店打杂的,工资太低,养不活一大家子。她做过几天。而且她的学历有限,好的地方人家不愿意要她。高不成低不就,她都快要不知道怎么办了。
她失魂落魄地。
赵纯叹了口气,“那你找到做事的地方了吗?”
金枝摇头:“暂时没有。”
赵纯忽的想起什么:“我有个朋友最近要招工,你或许可以去试试。”
金枝的眼里闪过微微的希望,眼睛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