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珺淡淡地偏过头:“季老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季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看着华珺依旧死不承认:“华检,真的不是我,这男人故意给我泼脏水的!没有证据,你们也不能抓我进去!”
也是,都是在空口说白话,没有证据谁晓得是真是假呢。男人腾地指着季芹:“我就是证据,有我就够了!”
周围有人附和:“这个季老板确实作风很有问题,我们也是有目共睹的。”都到这个份上了,她还不承认,群众都看不下去了。又想起前段时间过敏的事情。自从季芹来了这条街,这条街就变得乌烟瘴气,时不时就得闹一闹,污秽的话语满天飞。
这时候,人群中冲出来一个人,一个鸡蛋扔在了季芹的脸上:“季芹,你这个黑商,欠我们的工资什么时候给?!”
季芹尖叫一声,一个不查,就被砸了一脸的鸡蛋液。
“小伙子,你工资被欠了?”
这小伙趁着人多,就想讨个公道:“我们辛辛苦苦在季芹的工厂里上班,季芹的货堆了一堆,工资都欠了两个月了。之前还总是叫我们加班,动不动就打骂我们!”
群众唏嘘不已。
男人小心翼翼地问:“华检,这样我是不是不用进去了?”他已经交待出了季芹,应该可以不用被抓吧?
华珺面色冷然:“把他们三个都带走,接受调查。”又不经意地瞥了眼季芹,季芹原想挣扎,猛地脑海灵光一闪。工厂里的员工乱成一团,她跟着华珺走可以暂时躲避责任;更何况她和华珺华子丰是一条船上的人,他们会保她的。
华珺带着人走了,转身的那一刻,她的手心里出了薄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额头上更是冷汗涔涔。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狼狈,今天白来一趟,无功而返,好像是被人看了热闹去。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对她呐喊,完了完了,华珺你完了。她是没想到江景怀今天回来,还让他给瞧见了;她也没想到舆论会因为江景怀的回来说变就变。
她甚至不敢去看江景怀的眼神就落荒而逃。稍微正常的人都能瞧出今天的事情不简单,更何况江景怀。他一定是看出来了,一定是看出来了。
他会怎么想她?
她在他心中的形象,可能真的要变成心机女了。
二十几年的情分,可能因为今天的事情就戛然而止。
她第一次这么想哭,她这二十几年来就没哭过几次。
等华珺走了,叶玢怡才从不远处上前,她是正巧来到这里,刚才的经过她也正巧看见了。
“景怀。”叶玢怡惊喜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下儿子,嗔怪道:“你回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走,回家去吧,桑桑也一块回去。”
田桑桑淡淡摇头:“你们先走吧,我还要看店。”
叶玢怡的表情霎时不好看了,江景怀感觉心脏被人狠狠捶了一下,捶到了原点。周围的人刚要散去,听到这句话,差点要惊掉下巴。哪里是田老板被夫家扫地出门,分明是田老板顾着生意都没时间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