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回去了吗?”
“先不回。”江景怀接过他,眼里含笑:“今天我们在你关阿姨家里吃饭。”
四人一狗,很和谐地吃了一顿饭。
回去的时候,天有些黑了,田桑桑和江景怀走在路边。
孟书言像只小懒猪一样,在田桑桑怀里睡着了。他趴在她肩上,脑袋一滚一滚就要落下,田桑桑时不时就得用手去枕一下他的头。
路灯的点点光亮透着些许凉意,将行人的映得晃晃散散。这时空,质朴且安静,和后世那种灯红酒绿是不一样的。
一阵如水的夜风吹过,田桑桑不由得缩了缩身子,再小心地捂了捂手。冷啊。
抱着儿子软绵绵的小身体取暖,忽的感到后背一温,有件衣服披在了她的肩上,淡淡的烟味立时萦绕了她。
“孩子给我。”江景怀从她怀里把孟书言轻轻抱过去。
田桑桑身子一颤,下意识拢紧了衣服。衣服很长,遮到腿这里。有暖流划过心田,被风吹打的脸颊在这一刻也不那么凉了,反而慢慢热了起来。
“你不冷吗?”路灯把他英俊的侧脸照得柔和了,她矫情地问了一句。
“说冷你会亲我一口么?”江景怀偏过头,那黑眸里还夹杂着一丝期待。
妈呀。这套路咋的不一样?
田桑桑舔了舔被风吹得有些干涩的唇,弱弱地摇头:“不会。”
“没良心。”他吐出三个字。
确实是显得没良心了。
田桑桑干干地换了个话题,脑子晕晕的:“说实话,你们部队里抽烟的人还挺多的。”纯属没话找话,不经头脑思考,想到什么说什么。
今天晚上江景怀话也挺多的。
“嗯。”他囧囧有神地看着前方,“诚如你那时所说,抽的不是烟,抽的是寂寞。”
“你很寂寞吗?”
“我难道不寂寞?”江景怀沉声反问,“谁的老婆像你这样?”
好吧,今天晚上他不仅显得话多,还有点浪骚贱,田桑桑心虚地垂下脑袋,不敢看他。
第二天,江景怀回来,顺便给了田桑桑一封信。
“谁啊?”田桑桑接过信一看,立刻激动了,“是陈英!”许久未和陈英联系。
她拿着信封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
原来,地震过后,陈英他们被安置在了南安。大家都领了补贴,只是补贴很少,不太够用;之前是公职人员的,都继续做公职人员;其他人家里,每人都分到了地。由于南安那边产茶叶,陈英他们也种起了茶叶。
信中还提到了周正,上次周正在军队里做的事情,又被记了一个过,他是做不了老师了。现在每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而田恬,倒是变得比以前安静了许多,只是还惦记陈铭,显得不安分。
田桑桑立刻提笔,洋洋洒洒地写了好几页,最后问他们那里是否能种植各种花草,她愿意和他们合作。
虽然和季芹和合作了,但合作方都是不止一个的,多一个合作方,也算是多一个渠道。再说和陈英他们也算是熟人了。